适的也不想做。”
“为什么呀?这也算是大家对你技艺的肯定呀。”沈曼歌嘟囔着道:“其实我倒宁愿你做些小东西,那样你也就没这么辛苦。”
陆子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片刻后才道:“外界的肯定只是浮云,重要的是,我想做出自己内心认可的东西。做一个木匠大师并不是最终目的,自己做出满意的作品并享受这过程才是。”
唔,好像挺有道理的。
沈曼歌点点头:“我也发现了,你做的东西都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好看了。”
“哈哈,是嘛?”
“对呀对呀。”沈曼歌摇头晃脑:“陆叔叔都夸你呢,说你如今可听话,以前调皮得很,他压着你做你都不肯。”
是啊,那时候的他满心思只想逃离家里对他的各种管控,一心想考到外地的大学去,根本定不下心再拿起刻刀。
他爸肯定也是失望了吧?百般压迫下他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最后家里也只能妥协,任他远走高飞。
又有谁能相信,他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呢?
陆子安弯了弯唇,轻描淡写地将过往一笔划过:“那时候,太年轻。”
刚走到楼道口,看到拐弯处有个人靠在墙上抽烟,他背对着窗户,眉眼隐在阴影中,只有手中的烟头一明一灭。
可别是知道了他地址的记者什么的吧?但也不大像啊
陆子安不禁微微皱眉,将沈曼歌掩到身后,逆着光望过去,努力辩认着。
“陆大师,看啥呢,这费劲巴拉的,是我啊,吴羽。”那人抬起头,一副郁卒到想杀人的模样:“你怎么让邹凯那么个牲口住你屋里啊?可混蛋,差点没把我手给夹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