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起来以后,已经能够正常地对面沈曼歌了。
吃早餐的时候,卓鹏他们三个都一个个睡眠不足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陆子安有些奇怪:“你们昨晚通宵啦?”
“差不多吧。”卓鹏强撑着精神:“我们把那个木雕翻来覆去地拍了个遍,又修图,那边催得要死,五点多才把照片发过去,累得跟狗一样。”
“不,你错了。”邹凯顶着两黑眼圈瞪着他:“狗,没我这么累。”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吃完早餐,陆子安便如往常一样洗脸洗手准备开始工作。
结果正在往脸上擦面霜的沈曼歌突然停住了动作,死盯着他瞧。
陆子安有点懵:“你干嘛。”
“哇,子安哥你脸上起皮啦!好干燥的样子!你是不是都没涂面霜啊!”沈曼歌皱着眉头。
面霜那种东西,他感觉太粘乎了,不喜欢。
陆子安摇摇头:“没涂,我要拿刻刀,手不能滑。”
“那怎么行这样。”沈曼歌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直接往他脸上一伸:“你别动,刚好我刚才挤多了,来,我给你涂匀”
她的手又软又滑,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的。
陆子安退无可退,简直要被她逼到墙角去了。
这特么,她是在调戏他吧?是吧?
不,不会的。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好心,她没有别的意思
陆子安各种在心里做建设,然而镜子里的自己脸正慢慢地红起来。
等沈曼歌退开后,他慢条斯理地擦干手,淡淡地道:“你瞧你,手劲这么大,把我脸都搓红了,以后不用帮我涂了。”
“好。”沈曼歌笑眯眯:口是心非的家伙。
一切准备妥当,各归各位。
陆子安端出昨晚调好的漆线土,面上一层已经有些干了,但是颜色却变得比昨天要深了一些。
他轻轻一拈,将其再次调匀,搓出来的漆线便会产生一种渐变的奇妙色调。
昨天打磨好的三龛窟木雕端放于桌面,陆子安用漆线土磨成薄薄的垂幔,铺于四披。
垂幔虽然薄而半透,但却因为漆线土的特性而非常稳固,并没有出现裂隙和断开,甚至连一条细微的皱纹都不曾有。
【这特么是怎么做到的!我感觉我产生了幻觉!】
【感觉肯定是大师往里面加了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