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的。那时候的丘然在她眼里,根本就是双手染满鲜血的刽子手,是个觊觎年轻姑娘身体的变态狂。她甚至以为自己会悲惨地死在新婚之夜,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可是那天晚上,丘然却什么都没有做。在亲自照料瑟瑟抖成一团的宋瑶服下一碗热汤后,他就走到外间,伏在书案上抄了一晚上的书。
宋瑶当然是夜不成寐的,一直到早晨,她听到关门声,才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走到外间书房。她看见桌上放着一摞纸,每一张上面都写着几行字:不恋豪杰,不羡骄奢,自愿地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他的字倒和他的人很是不同,笔走龙蛇,张扬跋扈,不过宋瑶却从字里行间中看出了潜藏着的深厚的凄楚。
就在她对着那一摞纸发呆时,耳边忽然传来敲门声,宋瑶开门看时,见丘然贴身的小厮旺儿捧着个盒子在门口冲她行礼,“这是爷让人给夫人新做的几件衣服,旺儿给夫人送过来了。”
宋瑶接过盒子,看也没看那几件水滑轻盈的衣服一眼,只叫住了匆匆走开的旺儿,冲他问道,“听哥哥说,官人在我之前曾经成过一次亲,不知道他与那位夫人是否感情甚厚?”
听到这句话,旺儿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浑身一抖,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他一边摆手一边嘟囔,“夫妻之间的事情,小的......小的哪里能知道呢?夫人问......问错人了。”
宋瑶见他惊惶成这样,心中倒是生出些许疑问来,于是,她走到门外,来到旺儿身边,直视着他低垂的眼睛接着问道,“旺儿,那位夫人是怎么死的?得病?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听到这句话,旺儿猛地抬起头来,他的脸现在更白了,太阳穴上的血管迸出一点青色来,突突地跳着,仿佛宋瑶是个来索他性命的怪物。
“旺儿,你......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宋瑶也被他恐慌的情绪所感染,她觉得背后忽然寒了一片,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旺儿斜了宋瑶一眼,又赶紧将目光收回来,他弓着腰后退,然后转过身飞也似地逃出院子。
自从那次后,宋瑶还见过旺儿几次,可是每一次,他见到自己都和见了鬼一般,不是刻意侧着身子不看她,就是在她还未接近的时候,慌忙地调头就走。
不过现在,她似乎已经有十天没看到过旺儿了,他既没跟在丘然身边,也不曾出现在丘宅其它地方。宋瑶私下找别的下人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