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走!”凤羽珩扭头看他,“要不你往西边迎迎他吧,至少沿途也能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打斗或是谋人性命的痕迹。我不能亲自送她,总得知道她是不是平安。”
班走都无语了,“你不是恨千周人么?千周皇室剁了小少爷一根手指,你不把那莲王给剁了,还替她担心?”
凤羽珩摇摇头,“一码归一码。”再想想,又觉得这样的话不是很有说服力,于是干脆实话实说:“我不就是瞅她长的好看吗?班走,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媳妇儿的问题”
“我去找。”班走再不想听这死丫头说话,马头一转,逃也似的就冲向了西边。
该死的!他家主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口味有那么重么?什么人都能收?公母都不分了?
凤羽珩看了一会儿班走离去的背影,也是有点后悔不该管那档子闲事。就像班走说的,千周皇室于她来说都是有深仇大恨之人,莲王死了更好,她这是又是何苦呢?
然而,再想把人叫回来却是已经晚了,班走那小子一脸的不乐意,去的到是比谁都快。凤羽珩无奈地摇摇头,打了马又往前走了一段,可这一段走得却是很辛苦,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一种情绪在心中不停地起伏,好像前面有什么在牵引着她,让她对前方突然生出许多期待。这种期待不是原本对于大顺将士冲动救人的紧张和焦急,而是一种突出其来的满心欢喜。
直到关州城南大门已经破开晨雾清晰可见时,凤羽珩终于知道了这种期待来自何处。
就在南大门的对面,五十步的距离,数万大顺将士整装齐聚,战车十二辆,盾阵十二座,神机营将士站盾阵之上,个个抬弓搭箭,箭尖儿直指关州城墙上方。而在那城墙上方,与大顺将士对立的,是端木安国那个长子,端木聪,以及无数北界军将。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吸引凤羽珩的目光,她的眼里、心里,此时此刻就只有一个身影存在,紫色战袍,黄金面具,跨下是一匹赤色宝驹。北风呼啸而来,将他身后披风呼呼刮起,就像一个战神般立在那处,无人可以动摇。
他双臂环在身前,目视前上方,直盯着那端木聪,不见一丝慌乱,不见一点紧张,就像这不是打仗攻城,而是平平常常的吃饭喝酒,那样子就差没叫人在前头摆上了桌饭菜了。
凤羽珩心下砰砰而动,他怎么来了?
而反观城墙之上的端木聪,则没有如此轻松,他是端木安国最年长的一个儿子,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跟玄天冥不在一个层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