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又觉着不对劲了,张幼然的出身她是知道的,那是老皇帝与康王父子心头的一根刺,所以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但朱后既敢光明正大地宣召张幼然入宫。并敢答应罗昭容让她们过来做客,那便是心里有数。要将此事做一了断的,怎可能发生这样不靠谱的事情?她们会不会是设了圈套要利用她引长乐公主过来?于是顿住脚,疑虑地回头去瞧。
果果还立在那里目送着她,见她不走了,忙朝她拼命比手势,表示你快走吧,快走吧。许樱哥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去,板了脸道:“此刻正是圣上理政之时,圣上怎会到这里来?便是来了,怎不见随行之人?你去替我请黄总管出来。”只要见着了黄四伏便可知道此中实情,更可知这是不是一场闹剧。
果果怔了怔,轻声道:“黄总管并不曾跟了来。”
黄四伏虽则是老皇帝不可或缺的亲信人物,的确也有可能偶尔不跟在皇帝身旁,许樱哥不能判断真伪,便瞅瞅殿门外站着的小太监,道:“欺负我不认得人呢,便是黄总管不曾跟了来,也当有其他人跟了来。何故伺候的都是芙蓉宫的人,并不见太极殿的人?”她并不识得老皇帝身边近侍之人,不过是试探和讹诈而已。
果果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夫人想是没看仔细。那就是圣上身边伺候的舒青与舒福。”
许樱哥在宫中的时日尚短,日常又只在含章殿内呆着,虽依稀晓得有这么两个人,却从不曾见过面,并辨不得真伪,便不与她辩,强硬地道:“不管是不是。若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事,偌大一个芙蓉宫难道就寻不出一个人去含章殿报信,非得要我去?”
果果苦笑一声,道:“夫人若是不信,自可去看。谁敢胡编乱造这样的谎言?”
“你口口声声说圣上看到我们三娘子不喜,那是究竟把她怎样了?”许樱哥有些无赖地道:“总之皇后娘娘是把我和幼然交给昭容娘娘了,我们若是在芙蓉宫出了什么差错,那便是昭容娘娘的事。”
果果垂了眼轻声道:“婢子不过是个婢子,敢说的当说的话已经说了,不该说不敢说的话多说一句便是死。夫人若是信,便去含章殿报信。若是不信,便自己去瞧瞧。都随得您。”
对方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着急的不是她,随便你来的状态,许樱哥反倒狐疑不定。在原地踌躇片刻后,耳听得里头又是一声咆哮和尖叫,控制不住地心惊肉跳,左右权衡再三,咬咬牙往前去准备一探究竟。
到得殿门外,只见一直立在外面的两个小太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