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心惊地偷偷打量许樱哥,不知道那一棒子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砸在自己的头上。专司茶水,也顺带着帮忙煎药的清夏见状,低声宽慰道:“姐姐放心好了,我瞅着奶奶不是不讲道理的。若要发作,早就发作了。”
雪耳心中本就烦躁不安,这些天看众人对自己的态度又微妙,只觉得此刻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自己倒霉,平常一句话里硬生生听出了若干意思。当下冷笑着将手里的扇子猛地一扔,冷笑道:“是呀,左右奶奶要发作也是有发作的理由。总是我替人传信,把三爷哄出去的。你放心便是我倒了霉,这里头也没你什么事儿。有四大金刚横在前头,你们倒是想呀。怎么都便宜不了你们。”
清夏怔了怔,红了眼圈将筷子去拨药罐子里的药渣,对着那快要溢出来的药汁轻轻吹了一口,不防雪耳猛地将她一推,厌弃低骂道:“恶心,这是要让爷们吃你的臭口水?”
清夏不忿之极,将筷子一扔,高举两手掩住脸便哭了起来。这反抗来得突如其来并十分猛烈,全不似之前的忍气吞声和委曲求全,雪耳先是一怔,随即又羞又怒,压低声音威胁道:“嚎什么嚎?还不赶紧闭嘴?叫人听见了是想找死么?”
清夏却是横了心,兀自哭个不休。
许樱哥听到了动静,冷厉而沉默地看向这边,雪耳心中害怕,想了想,索性走到许樱哥面前跪下去拼命磕头:“奶奶,婢子知错了,婢子不该瞒着您给三爷传信,但婢子实不知会这般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婢子再不敢瞒着您的,求奶奶给婢子一条活路。”
这话似是在求饶,却更像是许樱哥只是因她瞒着许樱哥给张仪正做了里外相接的传信人,所以看她不顺眼才要借机收拾她。许樱哥听得明白,淡淡地道:“这件事的起因的确怪不得你,但王妃病重,三爷在屋里养伤,都经不得闹腾,你本是这屋里最持重之人,却不思认真办差,在这里闹得不得安宁。王府规矩重,不用我多说,因你是三爷的房里人所以我才多说两句,你自己去找袁嬷嬷领罚。”
雪耳怔住,想起袁嬷嬷这人一张脸又冷又黑,走路都能带起一股阴风,让人先就退避了三舍,高嬷嬷此人看着倒是和气,但更像一只笑面虎。彼时她倒想着这高、袁二人陪在许樱哥身边,许樱哥怎么也不敢抖威风,更不敢轻易向这房里的老人动手,还暗自幸灾乐祸了一回。谁想这二人竟像是早就被许樱哥收买了的,如今更是有变成许樱哥手里鞭子的趋势。不由暗道一声许樱哥好手段,不但借机收拾打压了自己还落个公允坦荡的名声,却也不敢再强辩,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