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安慰:“你这孩子真任性。不成就不成,大好年华怎地随口就说那什么清修之事?父母双亲养大你,难道是要看你孤寂一生的?快把眼泪收了,有话好好说,不要惹你母亲伤心。”
许樱哥给她哄得眼睛一眨一眨的,差点生出世子妃其实就是许家亲人的错觉来。却见一旁的张仪正唇角凝了几分冷笑。往前一步走到她身旁,俯瞰着她一字一句地低声道:“你宁入家庙清修也不肯嫁我,可是还想着要嫁那姓赵的?”
他身形高大,这俯将下来,生生把许樱哥整个人给尽数掩入阴影中,许樱哥只觉得气息都不顺畅起来。这个问题着实阴毒,里头陷阱深深,她无论辩白与否都是错,于是满脸惊惧,捏着帕子尖叫一声,一下子朝姚氏扑将过去,紧紧攥着姚氏的袖子惊恐地大声道:“他又犯旧疾,胡说八道了!”
满室静默,俱都看向张仪正。张仪正却只顾死死盯着许樱哥,一双眼睛里犹如有两簇火苗在跳动,越烧越旺。
姚氏颤抖得厉害,悲愤地看着康王妃高声道:“这就是康王府的诚意?我清清白白的好女儿,岂容人如此糟践?若是想要她的命,请王爷、王妃吩咐一声,我许家双手奉上!”
“混账东西!你给我清醒清醒!”康王妃怒不可遏,辩无可辩,一耳光打在了张仪正的脸上,张仪正不闪不躲,只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许樱哥,眸色渐成深灰。
世子妃立即挺身而出,放下身段连连给姚氏赔礼道歉,好话说尽:“夫人息怒,我家老三是个痴儿他虽性情暴躁,却自小便是至情至性之人,这,这,说句丢人的话,不过是小儿女眼红嫉妒,口不择言罢了”一个至情至性与眼红嫉妒,便轻描淡写地将张仪正所犯的严重错误朝着另一个有些暧昧的方向引了去。
歪楼了!严重歪楼了!她们讨论的是人命问题以及张仪正是否用心险恶,世子妃却说这其实属于感情问题。谁要和这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东西谈感情?许樱哥愤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借着姚氏的身影愤怒地瞪着张仪正,却见张仪正若有所思,面上的厉色竟然渐渐消散,气息也渐渐平顺下来。
康王妃见儿子的神色渐渐恢复平静,晓得他稳住了,便松了口气,厉声道:“孽障!还不赶紧赔罪?说人话,再敢犯浑你老子头一个就不饶你。”
张仪正果然也就从善如流,走到姚氏面前,撩起袍子端正跪下,直视着姚氏道:“是我糊涂,行事不得体。但我实是真心倾慕令嫒,只因晓得府上最重名声且疼爱女儿,害怕亲事不成,所以接二连三地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