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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正脸上含着笑,淡淡地道:“有什么好笑的,王中丞清廉,治家极严,男子身边没有婢女伺候,夫人带着家中女眷织布,十余年如一日,从不曾有所改变。纵观大华满朝文武,没有哪家能够如此,圣上也曾亲口赞叹过好多次。王公子不识得这富贵之物实不是什么好笑的。”
王怀虚闻言,才刚生出的那一丝窘迫隐然消退,换作了几分骄傲。却又听张仪正吩咐身边那叫的姐儿:“去替王六公子把鞋穿上,请他过来坐。”
那果然笑眯眯地走过来,俯身下去,莺啼一般地道:“王公子,请让奴家替您穿鞋。”
王怀虚的脸便又红了起来,死死护住自己的鞋和脚,结结巴巴地道:“谢过姐姐,不敢有劳姐姐。”
众女子皆都吃吃娇笑起来,回头看着张仪正,张仪正朝她招手:“既然王公子不乐意,就不要勉强了。”待回去,便大喇喇地将她搂在了怀里,满脸坏笑地看着一脸呆滞相、脸涨得通红、身子僵硬、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的王怀虚道:“王书呆,你怕什么?难道还怕我们会吃了你?”眼风一扫,两个二八佳人一人执壶,一人执杯,硬生生将王怀虚拥到桌边坐下,拿起酒就要往他口里灌。
众纨绔都看笑话似地看着王怀虚左支右挡。狼狈不堪,还有人起哄道:“他不喝就给他做个美人酒杯!”
王怀虚是个死倔性子,说不喝就不喝,死死咬着嘴唇,任由酒水淋了满身。那两个姐儿吃吃笑着,果真有一个将檀口含了酒,要做那个美人酒杯上前去口对口地喂他,王怀虚大叫一声,把两个美人一推,仰面倒地。
众人齐齐大笑。张仪正以手支颌看戏,面上的坏笑并不比旁人少半点。还是看不过去,娇笑着替他求情道:“三爷,您就且饶了这书呆子罢,瞧着也是个害怕家中老大人棍棒的大孝子呢。”
“就依你。”张仪正捏捏的脸颊,抬了抬下巴,笑道:“放开他。王书呆。你寻我何事啊?”
见他们要说正事,两个姐儿笑着起身走开,王怀虚使劲咳嗽了几声,见袖子擦了擦脸上、脖子上的酒水,起身对着张仪正行礼下去:“三爷,在下有事相求,还请借一步说话。”
张仪正沉默片刻。起身道:“你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早前那间临街的雅间,分宾主坐下。张仪正道:“王六,这里没有外人,有啥事儿就说吧。”
王怀虚吸了口气,突然朝着张仪正深深一揖:“在下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