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哥这才含笑牵了两个妹妹的手,道:“歇得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去啦。”因着事情诡异,今日的客人又多且身份尊贵,一旦处理不当,便会引起有心人揣测乱传,故而只是她单独过来,并未通知姚氏等人。如若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想必还有后手,此地却是不宜久留。
梨哥却是心乱如麻,又怕又忐忑:“姐姐,我不想出去。紫玉被燎伤了,我陪着她。”
杏哥便哄她:“好妹妹,哪里能不出去?你想想,那作弄你的人便是要看你笑话呢,你若是躲着不出去,那不是趁了他的心么?咱们就是要高高兴兴的出去给他们瞧瞧!装神弄鬼可是吓不着咱们许家女儿的。紫玉那里自然有人照顾她,你还怕姐姐委屈了她么?”
梨哥犹豫再三,到底还是跟了两个姐姐出去。许杏哥若无其事,一路逗着许择玩闹,说说笑笑地领着几个弟妹再次出现在马球场旁。
这时候天气早没之前的炎热,马球场上已经又换了一拨人,却是长乐公主府中的女子马球队。女子不比男子,体力不及,有些动作也做不成,精彩程度远不及先前,但因着是女子的缘故,场上的气氛反倒比之前更热烈几分。
孙氏、冒氏等人见她姐弟几人笑嘻嘻地过来,不由得都笑了:“这是捡着元宝了呢?”
冒氏眼尖,看到梨哥换了衣裳,不见紫玉跟着,便探究地道:“怎地换了衣裳?紫玉那丫头呢?”
樱哥笑道:“她在院子里打秋千,裙摆太宽,弄破了。紫玉被大姐姐使去取东西了。”
冒氏便道:“怎不小心些?委实可惜了那裙子。”
孙氏也责怪地看了梨哥一眼,却没有指责她。梨哥见着母亲的神情,由不得又委屈起来,樱哥轻轻拽了她一把,她方定了定神,按着两位姐姐适才的吩咐,乖巧地坐到孙氏身边,依偎着母亲,把眼看向场中。
孙氏见女儿神色有异,只猜她是受了哪家姑娘的委屈,但现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便轻轻抚抚女儿的头发,以示安慰。
樱哥这才有机会同杏哥说悄悄话:“姐姐,是不是瞧瞧适才那人的去向?总要晓得是怎么回事。”她虽未点名,杏哥却晓得是指谁,便低声道:“我会使人去瞧。”但到底,倘若真是那人所为,这个亏却是白吃了。
樱哥也晓得这其中的关系,不过是要找个由头罢了,省得被人总往凶兆鬼神身上扯。
杏哥不便久留,匆匆离去。
少一时,公主府的女子马球队表演结束,时辰不早,将军府便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