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许樱哥出了芍药圃就急匆匆往赵家所居的精舍奔将而去,行到门前见两位夫人都得了消息正收拾着要出门一探究竟,她也不管周围人等,一头朝着姚氏扑将过去,跪倒在姚氏面前把脸埋在姚氏怀里,牢牢抱住姚氏的腰低声抽泣起来。
别看这事儿是赵家兄妹引起来的,她是受害者,可这会儿不把责任认定,日后她就要被钟氏和赵家人笑话挑剔压制一辈子。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还是让赵窈娘和赵璀挨顿罚罢。
姚氏唬了一跳,疾声道:“这是怎么了?”
许樱哥只管哭不管解释。自有青玉与紫霭将事情经过委婉地说了一遍,姚氏与钟氏都是当家的人,当然明白这中间的经过和曲折,更明白谁是谁非这事儿全是赵家兄妹惹出来的,若非是他们精心设计引了许樱哥去看什么芍药,又不清理干净场子,扔了她一人在那里,哪会有这许多事?
本来这种事情从来都不问谁是谁非,总是女子吃亏就是了,但许樱哥这一哭,这责任就全都认定在赵氏兄妹身上了,就是赵家人理亏狂浪惹出来的事。姚氏正和钟氏别着上下高低呢,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冷冷一笑,将许樱哥扶起来擦泪,安抚道:“好女儿莫哭,这可不是你错。爹和娘就算是要生气也要找那罪魁祸首。”言罢回头看着钟氏淡淡地道:“赵夫人,你看怎么办吧!”
钟氏气得脸上的肥肉乱抖,可真是半点辩驳不得,只得气道:“这两个不省事的混账东西把四爷和窈娘给我叫来!”
话音未落,就见赵窈娘急匆匆地从后头追上来,口里还喊着:“樱哥你莫生我们的气,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钟氏正兜着豆子找不到锅炒,看到她这模样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孽畜!给我跪下!”
赵窈娘一抖,膝盖一软就跪倒在钟氏面前认了错:“娘,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的。”钟氏气不过便当着许家母女的面去打赵窈娘,赵窈娘哭喊着围着她绕圈子,连声只是讨饶。钟氏虚张声势,赵窈娘手脚灵活,躲避得当,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姚氏不耐烦看,便拉了许樱哥冷声道:“我们走,莫要耽误你赵家伯母教导儿女。”
最是守礼挑礼的人偏偏给人看了现行笑话,钟氏气得倒仰,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于是又狠狠拧了赵窈娘两把。
许樱哥见好就收,忙收泪拉住钟氏的袖子劝道:“伯母消消气,窈娘也不是有意的。”
赵窈娘忙道:“是啊,是啊,我本是好心来着,要怪也怪那不要脸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