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扶看她一张脸粉生生的,眼亮唇红,小下巴上也长了些肉,便放下心来,亲昵地道:“你那什么怪模怪样的拳,休要说出来笑死人。”
许樱哥低声嚷嚷:“只要能强身健体不就挺好?”
许扶难得看见亲妹,满心欢喜,舍不得她不高兴,便只道:“刚给你带了些头钗首饰衣料,让人送过去了,你看看可喜欢。”
许樱哥笑道:“只要哥哥给的我都喜欢。”又开玩笑:“你也给我未来嫂子存一点,别全都便宜了我。”
“姨母那里也有,你看着若是她不喜欢的记得和我说。”许扶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满怀内疚说不出来。那件事总是他对不起她,可是萧家上下十几口人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只能是日后再设法给她寻门好亲补偿她罢了。
说话间二人走到了采萍阁前,许樱哥正要去掀帘子,青竹帘子就被人从里掀起,许家大爷许执稳步走出,带了几分亲热随意道:“还不快进来?等你们许久了。父亲刚还在问五弟是否到了呢。”
许家家主许衡乃是当世名儒,前大裕朝哀帝奉之为帝师,今大华今上尊之为大学士,皇子师。因许衡嫌今上篡位自立,是为乱臣贼子,并不乐意出仕,但为了一家老小又只能受了这头衔,还得出谋划策尽几分力,再违心做上几桩事情以保全家。怎奈心中委实憋屈,连带着身体也就不好,经常告病,却是为了他兄妹二人殚精竭虑。
许扶的神色立时变得严肃起来,将衣服整了又整方才走入房中。许执自往前去,将通往采萍阁的唯一一条道路把守得严严实实,不许人靠近。
采萍阁厅房正中设了个香案,上面供了大大小小十来个灵牌,许家家主许衡与夫人姚氏着了素服分别立在案前,见他们进去,许衡神色肃穆地道:“都过来,今日是你们父母兄弟姐妹们的十周年祭,形势所迫,不能公开祭奠你爹娘,只能草草设了这么个香案,实在是委屈他们了。你兄妹且将这萧字牢牢记在心中,待得有朝一日总能重新替你爹娘他们修坟造祠!”
姚氏抹了抹眼泪:“等了这多年大仇终于得报,姐姐和姐夫他们总算可以安息了。”
许扶的眼泪喷涌而出,并不先去拜自家父母亲的灵位,而是与许樱哥一道向着许衡夫妇重重拜了下去:“多谢姨父、姨母大恩!若无姨父、姨母,我兄妹二人早已成了路边的白骨!”
许衡夫妇忙上前分别扶起他兄妹二人:“不说这些!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姚氏替许樱哥拭泪,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