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浣浣一边往后退,一边看了看周边的情况:
这个门已经和里面的拳击场不直接连通,属于拳击场拐了个弯出来的门,要是没有人进来或出去,根本没人发现有人在这里斗殴。
光头三看余浣浣一边转溜着眼睛,一边往后退,以为她害怕了:
“臭娘们,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为那个小白脸出头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啊?”
一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猥琐男靠近光头三:
“大哥,这娘们那么漂亮,打坏了岂不是可惜?给我们弟几个扛回家玩玩得了。”
光头三一听,有道理啊,他露出一口黄牙:
“行,大家一起上,把这臭娘们扛回家,让她尝尝我们的厉害,哈哈哈。”
余浣浣镇定地环顾着四周有没有适合她做武器的东西,突然看到边上角落处放着一个大竹筐,里面是一个个拳台上换下来的旧围绳。
几个恶心的男人已经猥琐地笑着冲向了她,她一个提气,直接飞到了竹筐那里,抽出一根围绳,拽在手里,好逸恶劳地看着那几个愣怔在那里的男人:
“正好老娘今天极其不爽,你们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哥,这娘们会功夫。”
络腮胡子吓得连连往后退。
可余浣浣手中长眼睛的围绳动作可比他快多了,直接迎面甩向他,他还没搞明白什么事,就被余浣浣加着内力的绳子拍晕了。
光头三骂了声“操,快跑”,就和另外几个人夺路而逃。
余浣浣直接飞过去,“啪啪啪”地几鞭子抽过去,把他们几个人劈地晕晕乎乎,一个个扑通扑通倒地上了。
余浣浣总算把今天所有的不痛快发泄了出来,开心多了,她又多找了几条围绳,把这几个恶心的男人吊在了入口处的门栏上。
弄完了这一切,微笑又回到了余浣浣脸上:
“看来我得赶紧制一条七灵鞭了,还是打架更爽啊。痛快!”
余浣浣跑回停车场,张淑琴和苏黎已经站在风中等她了。
“余浣浣,你怎么那么久才出来?”
张淑琴问她。
余浣浣笑了笑:
“碰见几个流氓,我手一痒,就把他们收拾了。”
“什么?你跟人打架了?”
张淑琴不可思议地望着余浣浣。
“对啊,拳台上没打成,我的手已经痒的不行了。正好遇到几个不开眼的,我就让他们求仁得仁了。”
“你,你?你这哪里有女孩子的样子啊?这事情可不能让小付知道。”
张淑琴慌慌张张地说。
余浣浣撇了撇嘴:
“行了,上车吧。”
苏黎坐在车后座,正好能看见开车的余浣浣:
“你刚刚是和几个人打的?”
“没空数,不是五个就是六个。”
苏黎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你打赢了?”
余浣浣眉毛一挑:
“当然。你看见我脸上开花了吗?”
苏黎听了这话,便陷入了永久的沉默,直到到了医院。
张淑琴搀扶着苏黎去做检查,余浣浣坐在医院走廊的座位上等他们。
没过多久,张淑琴跑了出来:
“余浣浣,那个苏黎在挂水,他喊你进去,说有话问你。”
余浣浣点点头,站起来就准备进去,见张淑琴没有动,蒙羽回过身:
“你不进去?”
张淑琴的面色有些难看:
“他说只让你一个人进去。余浣浣,你帮我和他说说,让他回去千万别告我看护不周的状。”
余浣浣有些想不清:
“妈,他的爸爸发给你老公多高的工资啊?我看你都快把他供起来了。”
张淑琴连忙解释:
“你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爸爸唯一的儿子,以后他家的公司是要传给他的。这次跟着我过来,自然不能让他带着伤回去。余浣浣,拜托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一说他就听呢?”
余浣浣不依不饶地问张淑琴。
张淑琴脸上一热:
“你妈妈我后来谈了好几场恋爱,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那孩子肯定听你的话。你就帮忙说一声吧。”
余浣浣听了这话,“哼”了一声,想着就不帮你说,气死你,就往前面的病房走去。
“找我什么事?”
单人病房内,苏黎的脸已经彻底肿成了猪头的样子。
余浣浣看着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骆伤在的时候,他会制各种药,即便是受了伤,也是很优雅的受伤,丝毫不影响他的帅值。
哪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把自己变成猪头。
“云女士,你是不是会功夫?”
苏黎努力张开发肿的嘴头,问她。
余浣浣拉过旁边的看护椅,大大方方地承认:
“没错,我会功夫,不过,我还没全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可能才恢复了四五成吧。等我全部恢复了,拉着你飞上山头都不成问题。”
余浣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里迸出精光:
“云女士,是不是我胸前的那根黑线插进心脏之后,也会有功夫?”
余浣浣想了想付筠饶告诉她的话,摇了摇头:
“可惜,你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只有我和付筠饶才传承到了以前的功力。”
苏黎听了这话,眼神黯淡了下来:
“我一直做梦,梦见自己飞檐走壁,上天入地,以一敌百,无所不能。所以我才喜欢在拳击场上找梦中的那种肉搏的感觉。期待着哪一天战斗值会突然爆发。刚才在车上,我听你说你能一个人收拾五六个大男人,我以为我马上就能等到这一天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可惜,居然是白开心一场。”
余浣浣看他那沮丧的表情,宽慰他:
“虽然你现在没有功夫了,但你在唐朝那会,功夫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厉害的。可以说登峰造极。反正我是望尘莫及。就让你的辉煌永远留在那个时代吧。”
苏黎听了这话,又来了劲,他忍着痛坐起身:
“你快给我讲讲,我都会些什么?我跟你说,我虽然经常做梦,但那些片段太混乱,连不起来,还是你给我讲讲吧。”
余浣浣皱着眉头,想着怎么回答才好,最后,她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你当时,拜一个功力异常强大的半拐仙人为师。你的师傅把他的独门内力火龙御雪教给了你,你还有一把镰月勾命剑,你用那把剑杀人的时候,死者的胸前会有一轮弯弯的新月的印记,特别好认。你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会带半面青铜面具,只露出自己的半张脸。所以,江湖上都给你一个外号,叫‘半面侠’。”
苏黎眼睛一眨不眨地听着:
“我去执行任务?我以前是个间谍?”
余浣浣噗嗤一下:
“比间谍可要心狠手辣多了,你是杀手,给李建成做事。”
“李建成是谁?”
“玄武门之变听说过吗?他就是被李世明杀死的那个太子。”
苏黎挠了挠头发:
“中国的历史,我不太懂。”
余浣浣笑笑:
“你也没必要懂,你只要知道,你前世滥杀了好多无辜就行了。”
苏黎听了这话,笑了笑:
“我手上竟然沾有那么多的鲜血。那你那会,怕我吗?”
余浣浣摇摇头:
“当然不怕,你是我认的哥哥,哪有妹妹怕哥哥的?”
“看来你胆子还是很大的,一般杀手身上都有很大的戾气,你居然不怕,说明你很有胆色。”
余浣浣笑了笑:
“也许吧。不过一般人听说自己前世是个杀手,肯定寒毛都竖起来了,可为什么我看你反而很是兴奋的样子?”
“为什么要竖寒毛?我觉得当杀手很酷啊。我说我现在为什么反应速度特别快呢,肯定也是受前世的影响。余浣浣,你说我们要是能穿越回去该多好啊。我宁愿一直做个杀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余浣浣听了这话,噗嗤一笑:
“你以为你在削西瓜呢?杀手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现在做着你的公子哥不是很好吗?”
苏黎的眸光暗了下来:
“公子哥偶尔当当是挺好的,当久了却很没劲。”
余浣浣想着还没问他家是做什么的呢:
“对了,你爸爸是开什么公司的?为什么我看我那个妈一提到你就颤颤巍巍的。她都怕死你了。”
苏黎笑着看她,可是现在那张脸实在毫无帅气可言:
“你觉得我家是做什么的?”
“看不出来。”
余浣浣实话实说。
“我爸是做稀有气体的,在美国开的是垄断型的公司。”
余浣浣自然知道垄断的意思:
“那你真的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啊。”
苏黎摇摇头:
“确实,可我宁愿用这些钱换我回唐朝做个酷酷的杀手。”
余浣浣不想跟他继续掰扯了:
“我不跟你闲扯了,你早点休息吧。对了,这现在这个样子,过不了海关,赶紧把你的机票改签了吧。”
“已经改了,改成大后天的了。”
“那行,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再见。”
“再见。”
余浣浣走到外间走廊上,问张淑琴要不要一起走,张淑琴说她要陪着苏黎,余浣浣也没有坚持。
“那个家伙已经改签了,妈,你要不要也改下你的机票?”
“我已经跟着他改了,等他脸上的肿消了再走,也能多陪陪你。”
“我不用你陪,我忙着呢。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我还是留在这里照顾苏黎吧。”
余浣浣没多坚持:
“那我明天一早过来替你。”
余浣浣刚到家,就看到付筠饶在沙发上等他。
“我爷爷呢?”
余浣浣先换鞋。
“我给他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他喝多了,已经睡下了。”
余浣浣笑着看他:
“你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
付筠饶跑过来搂住她:
“夫人肯定能猜到,当然是怕你晚上放不开。”
余浣浣转身回抱住付筠饶,兴奋地说:
“筠饶,今天晚上我真是太过瘾了,我暴揍了好几个臭男人。一天以来的不开心全消散了。”
付筠饶心里一惊:
“你跟人打架了。”
“嗯,我去拳馆找苏黎,有个男的押他赢,可他最后没赢,因此他亏了一点点钱,居然就因为这朝苏黎吐口水。又不是苏黎逼着他下注的。我气不过,让他给苏黎道歉。他居然纠集了好几个流氓来找我茬。正好被我一通收拾。哈哈,爽爆了。”
“你是不是用轻功和内力了?”
付筠饶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紧张。
“对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付筠饶紧紧抱住了她:
“余浣浣,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在外人面前使用你的功夫,除非万不得已。我怕太多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会打破我们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