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迈是今天随行的保镖之一。
“解决好了,走吧。”付筠饶刚要走,便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上显示的是家里的座机,付筠饶第一时间想的是余浣浣打来的。
“这么快——”就想我了?
可惜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浣浣姐姐,浣浣姐姐她失踪了!”电话那头阿郎焦急地喊道。
失踪?
付筠饶觉得当头棒喝,他的心告诉他,他要立刻马上回去!
他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她不能出事!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有几天了,我昨天刚从学校回来,佣人说浣浣姐姐都没回来了。”
“你在家待着,我马上回去!”
付筠饶急切地吩咐阿迈准备直升机飞回江市。
“是!”
付筠饶坐上直升机已经是傍晚了,看到旁边飞过一架飞机。他不自觉地扭头多看了两眼。
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错过去了,随着那架飞机远去,那种感觉越来越重,他只道是因为自己太担心余浣浣了,那明明只是一架普通的民航机而已。
……
飞往墨尔本的班机刚刚出了国界,余浣浣中途醒过来了一次,一会儿又睡着了。
……
下了飞机,付筠饶直接打电话给喻煊阳打电话。
“干嘛呀,付筠饶,我要是不举了,我可找你算账,打搅别人运动可是一件——”声音中带着喘息,不过抱怨已经被打断。
“浣浣失踪了,赶快去查查她在哪里……”
字里行间透着着急。
“好,不过你打算怎么谢我?”喻煊阳痞痞地说道。
“除了女人,你随便拿!”付筠饶脱口而出。
“好,一言为定!”喻煊阳欢脱地查那只小野猫的线索去了。
别墅里,付筠饶坐在沙发上,阿郎站在旁边。
他缓了缓神色,安慰道:“浣浣没事,她父亲去世了,应该是有些伤心才躲起来的。”
他刚才去了一趟余家,竟然发现余父已经死了,现在的余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只剩下余夫人蒋丽华一直待在家里,但是却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付筠饶也没待多久,没有找到浣浣便离开了余家,他又跑遍了江市余浣浣任何可能出现的地方,可是依然没有她的身影。
凌晨的时候猛然想起阿郎还在家里,连忙赶回去。
打开灯,猛地发现家里沙发前站着一个人,阿郎彻夜未眠。
“回去睡吧,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付筠饶的安慰太过苍白无力,阿郎不肯相信他
阿郎自责着,要是自己能一直跟在姐姐身边肯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要是自己再强壮一点,他就能保护姐姐了!
付筠饶揉揉眉头,有些无力。
“叮铃——”
铃声响起,付筠饶条件反射般马上接起。
“有消息了吗?”
“我的暗线查到,那日媒体曝光之后,小野猫被余非带走了,将近一周没有出现,但是昨天小野猫和余非飞往墨尔本了。”
墨尔本?
昨天他正好从缅甸赶回来,那不是正巧错过?
“我要去墨尔本。”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直升机,放心。”
“兄弟,谢谢!”
“不用谢,我是要报酬的。”
直升机很快就到,降落在室外草坪上,付筠饶准备好上去。
“哥哥,我也要去——!”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太大,阿郎使劲全身力气吼道。
“你去做什么——?”
“我要和你一起去救浣浣姐姐——”阿郎现在下面喊道。
付筠饶看他坚定的表情,心里挺感动的。
没想到,这小子关键时候挺讲义气的。
“把手给我——”付筠饶伸出手拉着他。
余浣浣解救行动正式开始……
墨尔本国际机场,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抱着一名女子下了飞机,惹得周围的人频频窥视。
助理疑惑道:“浣浣小姐她?”
“没事,只是睡着了。”余非笑道。
其实他心里知道,这是浣浣完全清醒过来之前漫长的嗜睡,她醒来就会记得所有的事情了。
“我们走吧。”
早已准备好车子接机。
余非坐在后座,余浣浣倚靠在他的肩头熟睡着。
看着墨尔本独有的建筑匆匆掠过,他脑中闪现一句话——“Viresacquiriteundo”。
墨尔本,我们来了。
余非低头看着余浣浣,他喜欢的女人,不管到什么时候,这份感情都历久弥新。
他的心脏只为这个女人而跳。
现在,墨尔本某一草坪上,付筠饶和阿郎也都顺利降落。
“查到她的下落了吗?”付筠饶打电话询问着喻煊阳。
“没有,现在只知道他们肯定是在墨尔本国际机场降落的,只是之后查不到一点关于他们的消息,应该是隐瞒身份了。”喻煊阳猜测着。
“你先查,我带领人去墨尔本居住区挨家挨户地搜查。”付筠饶满脸的阴鸷。
要是他敢动那女人一根头发,他付筠饶与余非没玩!!
“走——”
“是!”后面的一帮手下一起回答道。
“少爷,您和小姐住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了。助理说道。
面前是一间很居家的别墅,也很宽敞,toorak富人居住区很安静,他很喜欢,相信浣浣一样也会喜欢的。
下午,余浣浣醒来,看着周围奇怪的装扮,心里一惊。
这是什么地方啊?
“有人吗?”余浣浣掀开被子,揪了揪身上白色睡裙,更加地茫然。
她打开门往外走去。
“喂,有人吗?这里是哪里?”余浣浣有些害怕地叫道。
突然,眼前窜出来一个碧眼金发,五官立体的女人,身上裹着围裙。
“你是谁?”
“……”人家没回答。
“这是哪里?”
“……”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不会说话吗?”余浣浣问道。
“她是聋哑人。”余非推开门,走进来。
“哥哥?”她惊讶道。
“她烧菜很好吃,我让她来照顾你。”
“哥哥,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余浣浣问道。
刚才她大量了周围的环境,这根本就不是国内!
“浣浣,不要害怕,哥哥不会害你的。”余非看她冷静了就继续说道:“我们在墨尔本,这是我们的新家。”
“新家?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余浣浣质问他。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这么爱你。
余非双眼真诚地看着她,希望得到她的回应。
可惜,余浣浣没有收到。
“对了,爸爸呢?我记得爸爸去世了,我还没有去看她最后一眼。”余浣浣拉着他的胳膊,惊慌道。
余非苦笑一声,接着收起脸上的表情,说道:“爸爸早已经被火化了,葬礼也已经结束。”
“……”余浣浣表情呆滞,不敢相信。
“浣浣,你没事吧?”余非担忧道。
突然,“啪——”的一声在空中响起。
余浣浣睁着红红的眼睛,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个疯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
余非没有料到她会打自己,手捂上自己红肿的脸颊。
“为什么?”余非苦笑出声。
余浣浣抬头看他,等着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不知道吗?”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想得到你!”
“我想占有你!”
“看到别人吻你,我嫉妒的发狂!”
余非疯狂地喊道。
“你疯了——我是你的妹妹!”余浣浣不敢相信地后退。
他爱她?
“你不是!”
余浣浣惊讶地看着他。
“你不是余家的女儿,有亲子鉴定为证。我和你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怎么可能?
现在告诉她,她不是余家的人,蒋丽华不喜欢她也是因为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吗?
如果不是亲生女儿,那爸爸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要收养她?
她是谁?
她的亲生父母又在哪里?!
“你有感觉的对吗?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你在余家是个例外,只是你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余非今天必须让她明白他们不是兄妹,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现在没有父亲阻碍,没有世俗异样的眼光,为什么还不和我在一起呢?
“不,不,你疯了,我要回去,我要亲自去问清楚真相!”余浣浣疯一样地往门口跑去。
余非向旁边的佣人使了使眼色,佣人往一间屋内走去。
余浣浣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却发现屋内所有能接触到外界的窗口都被罩上了一层屏障,她使劲拽门,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开门!”她无力地拍着门板。
“哥哥,哥哥,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好不好?”余浣浣哭着求饶道。
余非拉起她,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不要哭了,你哭伤的是我的心。”
“我不哭了,哥哥,你放我走好不好。”余浣浣忍着泪水。
“浣浣,你知道的,从十八岁之后,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八年,我是绝不可能放你走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余浣浣无力地说道。
“和我结婚生孩子,过幸福的生活。”
“……”
“怎么?不愿意吗?”余非抬手将她的碎发夹到耳后。
“……”
“你今天太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给我答复,好不好?”
付筠饶带领着一众手下在挨家挨户地搜查着居住区的房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搜查我的房子?”一位主人问道。
这附近的居民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他们肯定不会随意让人进入自己的居住地。
付筠饶没有和他废话,用枪指着他的头说道:“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乖乖地呆在这,不会动你,否则,后果自负!”
“是……”原来趾高气扬的人吓得蹲在地上。
“搜——”
几分钟后,他的人纷纷出来,“老大,没有人。”
付筠饶的脸更加冷,他们已经接连找了两天了,可是仍然没有一点线索,喻煊阳那边也没有一点消息。
“继续找!”
付筠饶看着路上阿郎正坐在车里,放下车窗看着他。
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等把她找回来看他怎么教训这个死女人!
付筠饶狠狠地想着,只是他的黑眼圈和眼里红红的血丝出卖了他。
为了寻找余浣浣,他已经两天不吃不喝,彻夜未眠了。
“哥哥,怎么样?”阿郎问道。
“很快就会找到的,别担心。”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没有找到。
这一夜,余浣浣待在卧室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