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越发红着脸,下床将晚儿赶了出去,关上门后,心跳一阵阵的加速。
不知道曼珠和邹舟说了些什么,劳累得竟然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此刻还不知是睡是醒?谢必安瞅着西边的太阳摇摇欲坠而彻彻底底的沉下去,也是没有听到青阳跑来报信说是它那亲爱的娘亲已经醒来了,无数次拳头捏紧了再松开,松开再拽紧。
范无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准备外出走走,倒是瞧见了只觉着是一只呆鹅的谢必安在摇头晃耳,走近还听见了忽有忽无的唉声叹气。
“白。”单一个字虽然不容易听见,可是,某人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范无救顿时百般无奈甚至有些生气。
他又上前了几步,继续喊了一声,谢必安似乎没有长耳朵,依旧是没有听到。
“咳咳咳,白!”这次某人终于闻声而扭头了,然而,谢必安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对范无救很不满而双目带怒。
范无救似笑非笑,弯下身子一伸手就将谢必安从地上揪起来,二话不说,拉出去。
走了一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小牛山的山脚,山虽然比较平而光秃秃,哪怕是春已过去一大半都不见一丝一毫的生机,但也莫名的让人看着心情平静。
范无救也不管自己已经洗澡换衣就席地而坐,谢必安依旧直立,呆呆的仰头看着山顶,看似眼睛正在看什么,事实上什么都没有看。
“你不觉着这几日你异常的地方不止一处?”
范无救问得很自然,就好比是: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谢必安低下头看了看,毫无预料的一屁股坐在了范无救左手边的一撮草上,眼睛恰似在黑暗里的猫眼,忽闪忽闪。
“这几天心里都挺乱的,不知道哪儿不同哪儿是一样的。”谢必安是真心的不知道,掰着自己的手指,继续说:“大黑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现在智商不在线。”
“你有没有觉着世界突然变了,有些事情和人无形之中变得越来越重要,重要到你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
说完,谢必安听懂了,但是仿佛身体被肢解,脑袋已经不在脖子上,思考不出什么。
范无救一眼了然,答案已经刻在了心里,脸上的冷笑出现的很快消失的同样很快,什么都没有再说,他起身背对着小牛山,伸伸手,踢踢腿,也是一反往常。
可是,谢必安没有看出来,更不如说是他现在什么都看不透了,因为心里的疑惑正在无限的生长。
继续散步已经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