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是蒙蒙亮了,毫不停歇的赶路,我现在还能够坚持下去,已经十分不易。可是,比起前面所走的路,现在我想死的心都是有了,眼下看见的哪里是路嘛?分明就是被荆棘、刺头树占满的大荒野。想来那植物也是够坚强,在冒着热气的沙地里不但能够扎深根,竟然还能生长旺盛得让我觉着可怕,随便一株都是生的强壮得不像话。
谢必安一脸从容看去,站在一旁的我我默默的将伸出去的脚悄悄的收回来,而怀内的青阳略显的兴奋,忸动着身子蹦到沙地上,也不管纯白的毛发沾上了黄沙,咕噜一眨眼的功夫已经钻进了一丛长满了红宝石似得刺果子的树丛底下,我叫出声喊着它的名字,“青阳。”只觉着喉咙异常的干燥枯涩,而小家伙儿并没有听到,难得看见青阳兴奋的连我不顾,让它去玩耍玩耍也不是不可。
天上的乌云正在我们的头顶一动不动,我扭头正准备问谢必安如何过去,就是发现他的鼻子一颤一颤的,嘴唇咬合得很紧,而那一双火焰似的眼瞳,映着天上的乌云。
我倒是想走来着,可是一停下来我腿脚就有些不听使唤了。我只好伸长了手臂拍了拍小白的胳膊,“你盯着天上的乌云看是不是要暴雨了?”我说的也没有错,天上的层片的乌云看似都要压下来,起的风都将片片带刺的庞大的植物们都吹的摇头晃耳。
谢必安低下头斜眼对上邹舟的眼睛,“什么暴雨?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了,你赶紧的让青阳出来,我们速速穿过这一块荆棘地,找到容身之处。”
然而,小白回答我得有些不耐烦,感觉我碍了他什么事?我想要反嘴,可摆在我眼前的事实告诉自己,好像真的和暴风雨没有关系。刚刚明亮的天转眼就变得钻进了无底洞里般的黑,哪怕心里不舒服但我也知道不是哇哇说委屈的时候,我靠近了荆棘地,大声的呼喊着青阳,小家伙儿好一会儿才爬出来,却是咬着一只小白兔出来的。
我想着荆棘地里面怎么会有小白兔呢?也没有想到什么就看见小白面带严肃,走近了青阳,二话不说就敲着小家伙儿的脑袋,掰着牙齿,将小白兔从青阳的嘴巴里轻轻的拿出来,拖着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里。看见小白厌恶的看着青阳,我忍不住了。
“小白你这什么眼神呐,青阳就是一只狸猫,你觉着他会吃掉小白兔么?”
谢必安惊奇的看向坐在对面的青阳,上上下下的打量,“二灰你在说什么胡话,青阳怎么看都是一只狐狸。算了,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事情吗?你最好是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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