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呼吸急促。
娇娘撇开脸,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他第一次说话,“你不说过,等我生下孩子,就让我离开瑞王府吗?”
嬴彻眼中的伤痛如黯黑的夜色,“你是不打算要元哥儿了吗?”
娇娘默不作声,他上前抱住她,娇娘挣扎,“你放开我,嬴彻,你放开我。”
他任她打任她咬,只紧紧将她锢在怀里,直等她不再挣扎,嬴彻道:“我输了,娇娘,我输了。”
是,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在王占告诉他娇娘在收拾东西,好像是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骤然停止。
他以为在经历她难产,已经是让他最害怕的事情,可当得知她要离开自己,他才知道,原来还有比死亡还可怕的事情。
“我不能你让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娇娘,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我不可以失去你。”
娇娘心头一滞,声音微微颤抖,“你说什么?”
嬴彻眼圈红了一层又一层,“我什么都不计较了,我不管你的心里有没有我,我都不计较了。娇娘,我只是嫉妒而已,你知道吗?我就快被嫉妒疯了,我嫉妒你心里有过他,可我,我从不曾进入你的心里。可现在,我不想再计较这些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你别离开我,你别不要我。”
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洇湿了娇娘的衣服,锐不可当的浸入她的肌肤上。娇娘被烫的身上一抖,仿佛是被硫酸侵蚀,将她坚固的心房腐蚀,疼得她眼中的氤氲抑制不住的浮出来。
她努力压抑住发紧的嗓子,“是你不要我,你不相信我,你认为我和程誉有私情。”
嬴彻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我知道,我是把你抢来的,我知道,你不爱我,我没法相信的那么理直气壮。我承认,是我无能,我对自己不相信,但我却把这份不信任推到你的身上。娇娘,你原谅我。”
娇娘仰着头,不让泪水掉下来,“那水香说的那些事,你不怪我?你用了避子汤,你也不怪我?”
嬴彻抽噎了两次鼻子,摇头道:“不怪,什么都不怪。要怪就怪我,是我做不够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低下头,手抚在她脑后,看着她道:“娇娘,别离开瑞王府,别丢下我。我保证,我会用一生爱护你,我会努力让你心里有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娇娘凝着他的眼,他瞳目漆黑,映照着她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