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镂空繁复的雕刻花纹嵌入他掌心,硌的手心赤紫,他几乎是以一种颓势的姿态慢慢滑落坐下,那样软弱的神态从未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呼吸抽动,眼圈沁泪,整个心像是被野兽凶狠的爪子在胸膛里不断撕扯,他捂住胸口,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如撕心裂肺般的声音。
王占回过身,看他这个样子,忙走过去扶住,“王爷,您怎么样?”
嬴彻缓了缓,摇头道:“无事。”以手支额,他阖目道:“把程誉放了吧。”
王占惊诧,“王爷就打算这么将他放了?”
嬴彻道:“他说到底也是靖王的人,把他交给靖王,就跟靖王说,是本王的意思,让这个人马上离开京城,片刻都不能留,以后也决不能再回来,再不许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