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孝顺你也是应该的。”
樊嬷嬷说话的声调都是平的,“先皇后弥留之际将瑞王交给奴婢伺候,奴婢定要尊从先皇后遗命,尽心伺候瑞王,算不得什么。”
荣王妃见她句句不离先皇后,又在懿贵妃面前拿大,心生不悦,转眼看了看靠在娇娘身上的玉姐儿,笑意晏晏道:“花侧妃都到了这个月份,还一手照顾着玉姐儿哪?”
娇娘摸了摸玉姐儿的小脸,回道:“玉姐儿乖巧懂事,不用我操劳。”
荣王妃微笑道:“要说我们妯娌几个,谁都不如花侧妃,我可知道,自玉姐儿抱过去,就是花侧妃亲力亲为照顾,连奶娘都不用。”停一停,“要我说,还是花侧妃明智。”
懿贵妃提一提眉,将茶放下,饶有兴致道:“哦?怎么说?”
荣王妃眼角从樊嬷嬷脸上掠过,笑道:“就说我娘家侄子的奶娘,仗着喂了哥儿几口奶,就不知道分寸了,上对主母不敬,下对小丫鬟们不仁,俨然她都快要骑在主子头上了。”
“一有事求到我侄子身上,不帮她办,就哭爹喊娘上,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我那侄儿又素来孝敬,心肠软和,不忍将她赶走,她就更得寸进尺。还是我嫂子当机立断,不顾哥儿的求情,直接将人赶了出去,这家里才消停。”
峻王妃声音娇俏,附和道:“是,有的人就是爱倚老卖老,殊不知奴才就是奴才。”小眼神说着往樊嬷嬷身上一瞥。
众人都知道她们俩说的是谁,只笑而不语,懿贵妃假意嗔怪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奶娘自然有奶娘的好处,就像樊嬷嬷,她照顾瑞王这么多年,一向勤勤恳恳,何曾倚老卖老过。”
樊嬷嬷听了这话,脸上浮出一抹冷笑,道:“倚老卖老倒不是什么大事,比那些虚情假意的人要好多了。”
懿贵妃脸上闪过一丝冷意,瞬间就划过,在宫中多年,她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这细微的变化已经是她的极致。
笑一笑,又问娇娘,“已经几个月了?”
娇娘回道:“七个月了。”
懿贵妃道:“那肚子不算大,看着走路也挺稳。”对荣王妃侧脸,“本宫记得你那会儿七个月的时候肚子大的像箩筐似的,走路还需人搀扶着。”
荣王妃笑道:“儿媳那会儿哪有花侧妃灵巧,双脚肿的像馒头,什么都做不了。”问娇娘,“平时行动如何?每日能走多久?”
娇娘回道:“除了不能弯腰,其他都没受影响,我不爱总躺着,能多走动就多走动,太医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