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坐不住,换了身衣服就去了飘香轩。
彼时于氏已经走了,花媚娘听下人通报,微微一笑,然后让人将娇娘请进来。
“妹妹来的真是不凑巧,要是早来一会儿,正好能碰到于舅母,咱们三个也好一起说说话。”即便嬴彻已经将近一年不来飘香轩,但花媚娘无论何时都是服饰整齐,妆容精致,头上虽然未用多贵重的金石玉器,却依旧把一个简单的随云髻梳的油光水滑,钗簪环篦珠翠萦绕。
她一面请娇娘坐,一面吩咐丫鬟上茶。
娇娘冷笑一下,“我竟不知姐姐什么时候和我母舅家的人这样要好?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瞧不起哪。”
花媚娘听出她讽刺之言,仍旧嫣然而笑,“妹妹也说是以前,今时可不同往日,妹妹是王爷的宠妃,如今又怀有身孕,我上杆子巴结都巴结不上哪。”
又让人上来瓜果点心,“我记得以前妹妹就喜欢吃葡萄,尝尝,这是我舅舅从西边回来时带回来的,比京城里的葡萄甜的多。”又侧头吩咐一旁的丫鬟,“等小花侧妃回去,给她包上一包拿着。”
又一顿,笑语盈盈,“对了,我全然忘了,妹妹一经入口的东西都要检查了才行,巧意,你去找大夫过来——”
“不用了。”娇娘指尖掐起一颗葡萄,深紫色的葡萄像她的手指肚一样饱满,“我怎么会不相信姐姐哪,难道姐姐还会害我不成?再说,我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姐姐也脱不了干系啊,你说是不是?”
花媚娘脸颊上的肌肉有肉眼无法察觉的僵硬,然后笑一笑,道:“自然。”说罢就要赌咒,“我但存一份害妹妹之心,必定——”
娇娘忙喂她嘴里一粒葡萄堵住她的嘴,半真半假玩笑道:“赌誓的话可不能胡说,万一灵验了可怎么是好。”
花媚娘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快的几乎让人看不出来,她笑而不语,静静的吃了一口葡萄。
娇娘笑容慢慢淡下来,两人沉默了许久,各怀心事,须臾,娇娘先开了口,“不知姐姐找我舅母来是有什么事吗?”
“妹妹是吃心了?”花媚娘吟吟一笑,无意识的摸了摸衣服上的攒珠,“不过就是闲话几句。”
娇娘秀眉轻斜,声音逐渐沉下来,再无半分客气,“闲话?你们之前可没有什么交集,有什么好闲话的,不会是姐姐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吧。”
花媚娘嘴角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这就没必要告诉妹妹了,就算你得宠,在位份上你我平起平坐,我没必要凡事都要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