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穿靴,一边回道:“原本大花侧妃的意思是先别惊动王爷,这是看实在严重,才不得不让奴才前来打扰。”
“这是什么话,玉儿有事,本王怎么能坐视不理哪。”嬴彻回头与娇娘道:“你先睡吧,本王今晚就不回来了。”
娇娘转了转心思,道:“还是娇娘跟着殿下一块去吧,玉姐儿有事,我也心不安啊,反正也是睡不着,过去看看总是好的。”
嬴彻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多穿点衣服。”
于是两人一同赶往飘香轩,进门就看见花媚娘坐在玉姐儿旁边哭,见到嬴彻,立马扑过去,“殿下。”哭声凄婉。
嬴彻看了眼娇娘,然后搂住她,安慰道:“没事的,玉儿是大富大贵的命,不会有事的。”
花媚娘靠在嬴彻胸口,灼热的泪透过衣衫沁进肌里,“妾身就玉儿这么一个孩子,她是妾身所有的寄托,万一她有什么事,妾身也没法活了。”
同样是父母,这样的话像是扎进了嬴彻的心里,他们是有同样的感同身受,嬴彻不由抱紧花媚娘,“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本王在这,本王陪着你。”
看着他们相依的画面,不知为何,娇娘心头涌上一股别样的滋味,令她不忍再去看一眼,只觉得心头发胀。
转过头,她走向玉姐儿,小小的人被奶娘抱在怀里,满脸通红,哭得嗓子都哑了,小手紧紧攥着奶娘的衣襟。在骨节上勒出的几道白痕,足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也可以想象她是有多难受。
安哥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生过一场大病,也是哭得嗓子都倒了,大夫说,是胎里不足,用了很多药,都没有作用,连父亲都几乎要放弃了。
可姨娘一直都不放弃,她就一直守着安哥,整天整夜的不睡觉,她本来不是信佛之人,但有一天她夜里起来看见,姨娘跪在佛前,她说她愿意用她所有的寿命换安哥度过这个难关。
后来安哥在姨娘的精心照顾下,一点点缓过来了,可就因为这一次,姨娘的身子也透支累坏了,一向康健的她生了病,再然后……
娇娘微微侧开脸,偷偷擦拭掉眼泪。
“怎么样?”趁着没人注意,娇娘走到庞策身边。
庞策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沉吟片刻,道:“这病看着有些蹊跷。”
“看着?”娇娘眼皮一跳,“你没摸过脉吗?”
庞策斜乜了眼花媚娘,道:“大花侧妃只让她信任的人给小郡主诊脉。”
娇娘心头倏然一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