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自尽?张严,本王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你就拿这个结果来糊弄本王?”
嬴彻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头发散着未梳,身着一件白色常服,丹凤眼微微一挑,雍容而盛气凌人。
张严这几日为查刺客的行踪,已经是焦头烂额,此时面对嬴彻,更觉心力交瘁。
他比谁都恨那些刺客,若不是他们出现,瑞王早就已经离开崇阳地界,他也不用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张严垂首,战战兢兢回道:“下官不敢糊弄王爷,只是,人已经死了,实在——”
“实在查不出是吗?”嬴彻修长的手指叩在额头上,一下一下敲着,张严看着他这个动作,心脏也跟着他的手指跳动,就仿佛嬴彻的手已经攥住他的心脏,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碎。
张严慌忙跪下,双手支地,“王爷给下官一些时间,下官一定会找到幕后凶手。”
“时间?多少,是三天还是五天?”嬴彻双目微阖,他对着娇娘一勾手指,娇娘上前,拿了个锦织绣枕垫在他的身后,让他脖子能舒服的靠着,“本王没那么多时间,你要是查不出来,本王就让人替你查。”
说的好听是替,但张严不傻,那是替吗?那是要撸他的乌纱帽。
娇娘给嬴彻揉着额角,斜视着张严,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衣袍之下的腿在瑟瑟发抖。
“三天,三天。”张严万分惶恐,比着手指向嬴彻起誓,“王爷给下官三天时间,就三天。”
嬴彻睁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上,没说话,似睡着一般。娇娘朝着张严作了下揖,道:“王爷累了,要休息,张大人请回吧。”
张严蹒跚而起,连连朝娇娘哈腰鞠躬,走了出去。迈出门口时,还回头望了眼嬴彻,然后叹一口气悻悻而去。
出门的时候,恰巧迎面与无畏碰上,正要上前套套近乎,就见无畏如没看见他一般,绕道从长廊向后院去。
他面色瞬间变得铁青,恼怒却无计可施,只得恨恨离开。
此时他若是细细留心,会发现无畏身上所穿与往日不同,一身夜行衣,并且他的手中拿着一本沾血的账本。
“王爷,账本拿到了。”
无畏将账目交到嬴彻手上,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一共有三本账本。
嬴彻手指如蜻蜓点水般在三本账本皮上划过,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个郑谦,非要自取灭亡,要是他能像谢其左一样识时务,乖乖将账本交给本王,也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