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几分,最后也无奈乖巧的靠在他肩上。她闭着眼睛,鼻息间是龙涎香的味道,那样好闻,让人眩晕。
有眼泪在眼皮之下翻涌,她死死紧闭,仿佛这样才不会掉下来。须臾,待眼泪干涸,她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除了冷漠便是硬如顽石般的坚定。
自那之后两日,嬴彻搬出了花家,别院那边已经修葺完善,而且他公事在身,进进出出有些不方便。
娇娘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有半分轻松,人总要向前看,她总要为以后筹谋。
之后她与程誉照过两次面,每一触目,娇娘则心虚的避开,他没问她为何将玉佩送了回来,而是一如从前,温润浅笑。
娇娘在大哭一场之后,让水香将那双做好却迟迟没有送出去的鞋扔掉。
之后……之后……在很久很久之后的一天,她突然想起那个温润的少年,释然的笑了笑,很多事情,缘分使然。
这一日巧娘过来坐,外面下着雨,两人坐在屋里,听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静静地消磨了一个下午时间。
直到那雨声停了,巧娘憋在心中的话才说了出来,“娇娘,你真的和瑞王……”
娇娘手里拿着一个四面扣合堆绣香囊,正拣着竹笼里晒干的花瓣往里放,听巧娘说话抬起了头。
嬴彻虽离开花家,但送过来的礼物不断,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指明是送给娇娘的。花家人心里都明镜似的,这是瑞王高调的宣布,他看中了娇娘。
昨日老太太又将她叫了去,一番细问之下,娇娘说出了与嬴彻的事,老太太听了,乐得只说好,不过她没说嬴彻许下她侧妃之位。
她朝着巧娘颔了颔首,算是默认。
巧娘吁了一口气出来,垂头搅着一条绣着鸢尾花的玉色手帕,“那我表哥怎么办?”
娇娘掩住心口的微微刺痛,正色道:“巧娘,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我本来和他也没有怎样。”
巧娘觉得她这话说的无情,气啾啾的扭开身子,半天才道:“我知道,他心里难过。”一语未完,话就哽咽在喉咙,她压抑不住上涌的情绪,掩面跑了出去。
娇娘没开口叫住她,继续埋头往香囊里加入冰片、佩兰之类的香料,她眼中有温湿的光泽闪动,眨了几下,又消失不见。
她已经做了选择,就必须懂的割舍。
未几,外面有人通传,说是瑞王爷的侍卫奉瑞王爷之命来送东西,娇娘已不觉新奇,这仿佛是每日都会发生的事,她让将人请到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