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昏睡了两日,期间醒了一次,喝了药,水香取燕窝粥喂她,她吃了几口,就推到一边。
清欢告诉她,她睡着的时候程誉来过,只在外面细细询问了一番她的病情,放下一盒蜜饯,便走了。
娇娘吃着他送来的蜜饯,酸甜可口,心里一片暖意,让水香代她去给程誉带句话,就说是自己已经有所好转,让他不用担心。
吃了药后,支撑不久,又睡了过去。
但她睡的并不安稳,身子骤冷骤热,骨头节里发疼,脸上两道不寻常的潮红像是整个人置身在热炭之上,烫的难受。
不知这样睡了多久,忽然觉得有凉凉的东西贴在脸上,让她很舒服。她能感觉到有个人在她旁边给她掖被子换巾帕。
她突然想起在瑞王府里,有一次正妃罚她雨天在院子里跪着,她淋了一个多时辰的雨,回去后就发起烧来,昏迷不醒。
那期间,好似也有个人照顾着她,为她忙前忙后,但当时她睁不开眼,没看清那人是谁,只隐隐约约好似有一股香气凝在空中。
不过等她醒来,就不记得那是一种什么香味,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此时,虽然因为伤寒,鼻子有点堵塞,但依稀能闻见也有一股香气萦绕在身边,娇娘未修饰的眉黛拱起两座远山,这味道好像很熟悉,好像是……她仔细辨一辨,龙涎香?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着一件紫色衣衫,那人面如冠玉,唇如含胭,若不是有两道入鬓的斜眉,就是男生女相了。
等瞳孔渐渐清晰,那人的整张脸映入她的眼中,她一时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若是梦,她怎么会突然梦见他?若是现实,他怎么会在这?
“醒了?那就起来吃点东西。”嬴彻见她懵懂的看着自己,像是还在恍惚中,微微一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热了。”
娇娘因尚未清醒,躲闪不及,直到他冰凉的手贴在她额上才全然惊醒,好几日没好好吃饭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挺挺的坐起来,惊慌道:“你——你怎么在这?”因为好几天不说话,嗓子烧的发干,哑哑的。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只穿着一件寝衣,寝衣单薄,透出里面粉色的肚兜,她慌张的拉住从身上滑落的被子掩住身子,“水香哪?清欢哪?”
“姑娘,我在这。”水香端着一碗汤药和清欢并站在一旁,水香上前来,“瑞王爷,让奴婢给姑娘喂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