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他受伤是因为她,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娇娘心中自责,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一边给他清洗伤口,一边默默的看着他,想起前几日她去书阁找书看,在那遇到了他。
那天阳光很好,隔着窗纸透进来一层清辉,他就坐在窗边,光影打在他的脸上,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敲了一下。
大概就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吧。
程誉见娇娘慢慢停下来,抬起头,娇娘心中一慌,忙低下眼,快速将伤口清干净。
她从袖中扯出一条丝绢,细心的为程誉包扎上,待心中的慌乱褪去,便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人,他好像认识你?”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身份不低。
程誉平淡道:“他是州牧大人的儿子,一个恶棍。”他早就想教训他,只是碍于身份。
州牧?那是比二叔这个太守更大一级的官。娇娘担忧,程誉为了自己伤了州牧大人的公子,不知道会不会被连累。
程誉瞧出她的忧虑,遂安抚于她,“我是襄王府的侍卫,他管不到我。”
心中的思虑竟被他一语道破,娇娘认真的看一看他,最后颔了颔首。
包扎好,娇娘打了个蝴蝶结,“我包的不好,一会儿回去你找个大夫看一看,上了药再重新包扎。伤口不深,应该过两天就会好。”
他以前练武没少受伤,这点伤他根本不当回事,但被人关心,还是喜欢的人,程誉心里甜滋滋像吃了蜜一样,放下衣袖,他道:“这件事你不要和别人提起。”
娇娘诧异的看着他,他轻轻笑着,“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受伤。”
娇娘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被无耻之徒调戏,有坏她的名声,更重要的是,他怕程氏知道会怪罪于她。
娇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在往外冒,她坐在程誉下面的台阶,抬头望着他,他亦脸颊微红看着她。四目相对,有一颗种子落在娇娘的心里发了芽。
这样两眼相望的画面,是那么美好,可落在有些人眼里,偏偏刺眼。
嬴彻冷眼看着他们,心中徒生一股闷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烦闷什么。
待他们一齐离开,他冷冰冰的声音像是在数九寒天的冰池中浸泡过一般,“寺庙这种圣洁之地,竟有恶徒在次行狂妄之事,天涯,你知道该怎么做。”
当天夜里,贺敏的尸首就挂在了城楼上。
州牧大人收到这个消息,当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