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苦了。”
花君泽从茂嬷嬷手中接过药碗,笑吟吟道:“我就说祖母如今是越活越年轻了,只有小孩子才生病的时候不爱吃药哪。”
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如菊花一般舒展,拿手指点一点他的额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抹了蜜了?”
“嗯,可不就是抹了蜜了,我不但嘴上抹了蜜,这药里我也加了蜂蜜。”花君泽将碗端到她嘴边,“您老赏个脸尝一尝。”
孙子都送到嘴边了,哪能还嫌苦不吃,就算苦,被哄的心里也甜了。
老太太端起来一口喝尽,喝完茂嬷嬷去了帕子为她擦拭。
花君泽哄完老太太就退到一旁,将一个刚剥的橘子塞在娇娘手里,“五堂妹可千万别将为那不像样的话说给你父亲,不然他又该训斥我不稳重了。”
花君泽心里最怕的倒不是他父亲,而是他大伯,只要一见面,就对他说,“花家你这一辈,唯有你最出息,你一定要肩负起家族使命,做事要稳重,切不可急急躁躁”之类的话,唠叨个没完。
娇娘捂嘴笑笑,“大堂兄就想用个橘子当封口费,未免太便宜了你吧。”
“那等哪天我上街,妹妹爱吃什么和我说,我全都给你买回来。”
“这还差不多。”
在老太太那寒暄了一会儿,娇娘就被苏卿音叫了去,自陶金家的出事,纪氏就称了病,家里一应事都落在她身上。她刚病好,又才上手管家,很多时候忙不过来。
她在府里数和娇娘最好,于是也就叫她来帮衬一二。
其实娇娘哪会什么管家啊,就是还能帮着算两笔账。
苏卿音每日在东跨院内一间小花厅办事,凡早饭后,巳时左右,一应执事的婆子媳妇都来此回话。
娇娘走进去的时候,院子里满是人,三一帮,俩一伙,靠在墙上,坐在阶上,嘀嘀咕咕,说说笑笑,没个章程。不像是来议事,反像是来闲话的。
琥珀早早立在门口观望着,见着娇娘进来,忙迎上去,“房妈妈在里面。”她小声道。
这是苏卿音特意让她在娇娘进去前预先知会一声,心里有个谱。
娇娘微微点头,踩着碎步走了进去。
“五姑娘安。”
“房妈妈好。”
相互作揖后,娇娘坐下,与苏卿音寒暄几句,又和房妈妈说了几句场面话。
苏卿音道:“叫妹妹来是这么一回事,房妈妈说,如今家中的丫头岁数都大了,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