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搂着纪芸到一旁坐下,嗔怪着花君逸,道:“还想着你是来看我,没想到一来就是问罪的。”
花君逸一腔怒火而来,见到纪芸也忘了礼数,被纪氏一说,自觉羞愧,平一平气,朝着纪氏作揖拱手,“母亲见谅,我只是担忧卿音,想问一问表妹,卿音到底是哪里惹恼了她?如果是卿音不好,那我便代卿音给表妹赔个不是。”
纪芸见他处处维护苏卿音,心里又酸又怒,刚要说话,就被纪氏摁住,纪氏睨着花君逸,“苏氏醒了?”花君逸点头,她又问道:“是她说的芸儿推她入水的?”
花君逸是个直心肠,“是。”
纪芸眼泪立马挤出来,嗫嚅道:“我没有,姑妈,我真没有。”
纪氏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多言,然后看向花君逸,“空口无凭,你就只听她一面之词?”
花君逸一时哑然,想一想,道:“琥珀也是这么说的。”
“哼。”纪氏冷哼,“她们是主仆,自然长了一条舌头。我就奇怪,怎么别人没看见,就她的奴才那么巧看见了哪?”
这似乎确实不好反驳,花君逸迟疑了下,小声道:“但当时伺候的奴才也都是母亲的人。”
说完这句话,只见纪氏双目陡然一立,“逸哥!”大声一喝,“你这是在质疑母亲吗?”
花君逸自知失言,连忙垂头作揖,“儿子不敢。”
见他还有恭敬之态,纪氏面色稍霁,刚要消气,紧接着听他又道:“可即便下人们没看见,也不表示没有这事,好好的,卿音为什么要诬陷表妹?”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是认准了纪芸推苏卿音入水。
纪芸登时怒不可遏,甩帕而起,愤慨道:“是我推的她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她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只会一味的装贤惠。表哥,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会看上她?不过是个侍郎填房所生的女儿,我太爷爷可是帝师,配享太庙,你为什么选她不选我?”
她就像是倒豆子一样,全都倒出来了,纪氏想拦也拦不住。
“你承认了?”花君逸横眉怒对,指着她看着纪氏道:“母亲,你听到了。”
纪氏顿觉头疼,纪芸这性子真真和婉娘一样,都随纪冠英,永远是不管不顾。她让婉娘拉着纪芸去里间,再与花君逸说话。
“逸哥,你表妹也是一时糊涂。你也知道,她一直心仪你,心里难免不服气,或许是两个人发生了口角,她意难平,就动了手,这你要谅解。”纪氏说话的语气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