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跪,清欢惊了下,侧着脸啐口,“明知道被抓住有什么下场,还这么做,你这分明就是作死。我也是倒霉,竟撞上这种事情。”
她觑向那小厮看一眼,那小厮瞧着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模样平凡,看上去老实巴交,但清欢想着,能做出这种事,也老实不了。
“清欢姐姐我求求你了,以后我再不敢了。”红杏哭求道。
清欢拉着红杏起来,“你别跪我了,我可承受不起。”
“不,姐姐要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红杏侧头望一眼那小厮,小厮连忙上前一同跪着,磕头如捣蒜,道:“这位姐姐,求求你行行好,红杏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两人又跪又哭,倒让清欢心里发软,“行了,你们起吧,横竖我不告诉大夫人就是了。”
红杏站起来,擦擦泪,“多谢姐姐开恩,今日姐姐能帮我瞒着,就等于救了我二人的命,红杏无以为报。”她拉着清欢的手,将腕上的银镯退到她的手腕上,“还请姑娘笑纳。”
清欢不免有些动气,“你当我是什么?要你拿银子才能堵上嘴啊。”
天太晚了,水香见清欢迟迟不归,不由担忧,便出来寻她。走到近处,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影,便喊过去,“是清欢吗?”
清欢听到召唤,知道是水香来寻她,拽下镯子塞进红杏的手心里。
红杏心里一急,拉住她,那边水香走过来提着灯笼往这边照,“谁在那里?”
清欢回道:“是我,这就来。”
红杏听了,只得松手让她去了。
这清欢还是个心里装事的,遇到这事让她一夜未眠,第二天伺候着娇娘,也是唉声叹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昨晚回来就见你心神不定的,是不是昨晚见到鬼了?”娇娘从棋谱中挪开眼,看着清欢。
清欢深深一叹,嘟囔道:“可不就是见鬼了嘛。”
见娇娘双眼疑惑,就将昨夜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娇娘眉心一动,“你说是大夫人身边伺候的?”
“是啊,就是眉心有一个红记那个。”
“哦,原来是她啊。”娇娘眼波流转,旋即调侃她,“不怪人家要拿镯子堵你的嘴,还说帮人家保密,倒跟我吐个干净。”
“我和她说不告诉大夫人,没说不告诉姑娘啊。”清欢轻轻一哼,“早知道就不告诉姑娘了,还让你说嘴。”
娇娘轻轻一笑,再道:“虽说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