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你知道你有多残忍,你带给了她多少痛苦!”娇娘狠狠抓着胸口的衣襟,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从那里蔓延,“你知不知道,一个母亲不能认自己孩子的痛苦?”
花君逸比娇娘高一头多,从她的角度只看到他高傲的下巴,“那只能怪她贪图富贵给人作妾,进了这宅门。”
“是,她不该进来,如果不进来,她不会和她的孩子骨肉分离。”这无情的话像一把利剑,刺的她身上千疮百孔,娇娘高声反驳道:“不过她进来,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她是为了她的儿子,为了她儿子的前程。她不想她儿子被人说是野种,她想给他更好的身份,所以她选择牺牲了自己。”
“你不要再和我说这些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花君逸的心莫名其妙的烦躁,仿佛心里有一根麻绳扭七扭八缠绕在一起打了死结,怎么都打不开。
这些话和他以前听到的根本不一样,他不相信娇娘。
看他转身要走,娇娘迈入上前,狠狠挒着他往三姨娘的房间走。
“你干什么?”
“你不想听我说,我就让你看,你跟我走,跟我走。”
娇娘将花君逸拽到屋里,从衣柜里拽出一大摞的衣服,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都有。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花君逸拧着眉,表现的不耐烦,却一直打量着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妾室的房间,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清新雅致的多,比起纪氏房中的奢华更多了几分温馨的感觉。
娇娘先将最上层的几件衣服抖开,那些都是几岁孩子穿的,面料都是旧时的,但却很新,看上去没穿过。
娇娘看着他,眼中含泪,“你三岁抱去给了大夫人,从那时起,每一季姨娘都偷偷给你做衣服,她怕大夫人不高兴,不敢送去给你穿,只能做好了放起来。等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想象着你穿上的样子。她摸着这些衣服,就像摸着你一样。”
花君逸怔愣的看着高高摞起的衣服,平静的心湖仿若被扔进一块巨大的石头,震得湖面抖上三抖,波澜的水面掀起层层涟漪。
娇娘向他用力砸过去,“这是你四岁的衣服,五岁的、六岁的……十七岁的。”
她一股脑将所有的衣裳全丢给了花君逸,到最后只剩下一件,是一袭大红的喜服。
娇娘捧着这件衣服,眼泪簌簌掉下来,洇湿了一大片,“这是她给你做的十八岁的衣裳,她说她希望你能穿上这件新郎礼袍去迎亲,她说这是她为你缝制的最后一件衣裳,因为等你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