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娇娘既愤怒又焦急。
纪氏画得精致的远山眉舒展开,眼睛注视着花锦堂,留个侧脸给娇娘,“五姑娘怎么就认死理,难道非得李妈妈供出个人你才罢休?”
娇娘也将视线转到花锦堂身上,他是她心里最后一根火苗,只要他能追查下去,一定可以从李妈妈口中逼出是纪氏主使。
所有人只等着他发话,花锦堂沉思良久,看了看纪氏,又看一眼娇娘,他凝着娇娘的眼神中有丝丝苦楚和歉意,等得仿佛经历了一个春秋,方张开口,“既然她都已经亲口承认——”
娇娘心口一疼,抑着热泪在眼眶里打转,骤然朝李妈妈叱道:“李妈妈,你昨天亲口指证是纪氏指使你下毒害我姨娘,为何到了今天却改口,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不让你说出真话?”
“娇娘,你太放肆了!”花君逸站在纪氏身后,像她的顶梁柱一般。
有儿子做支撑,纪氏的腰板更硬,斜飞着娇娘,“娇娘,你这话是冲我来的,你是想说是我指使李妈妈给你姨娘下毒害她?”
“我是听李妈妈前言不搭后语,想将这件事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婉娘是纪氏另一根顶梁柱,“她都亲口承认了,还不清楚明白吗?娇娘,你少在这里借题发挥,我看你就是想将屎盆子扣在我母亲身上!这一早上就看你在这上蹿下跳,你还有完没完了?”
二姨娘坐在纪氏下首,她站起来,走到娇娘身边,拍拍她的背,“五姑娘,她婆子昨晚不过说了几句疯话,你怎么就听到心里去了?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阖府里谁不知道,那可是个菩萨心肠的人啊,怎么会害你姨娘啊。”
婉娘冷哼,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听风就是雨,连疯话都相信,我看你也是疯了。你还不老老实实的坐那,一个庶出,这么多人在这,轮得到你说话!”
娇娘急红了眼,怒道:“怎么轮不到我?庶出又如何,她害死的是我姨娘,我就有权利过问!”
老太太沉声道:“行了五丫头,不要闹了。”
花君逸指着娇娘,“她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真该好好管教,一家人就在这看她一个人闹。”
苏卿音沉吟半天,声音轻轻的,“也不怪五妹妹,这件事确实还有疑点——”
“你懂什么!”花君逸侧头横她,“少插嘴。”
娇娘泪如雨下,泪珠凝结成气形成一层氤氲,将众人的样貌模糊不清,她的目光缓缓的将所有人一一掠一遍,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春日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