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陶家可是她的陪嫁奴才,要是都撵出去,可是断了她一臂。纪氏急忙道:“可其他人并无过错,陶金他们都是伺候我一二十年的,跟着我出嫁来到花家,这么多年帮我料理家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我是为你好,正是因为是你身边的人,你才应该从严处置,不然府里的奴才都以为只要倚仗你这个大夫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那花家岂不是没有规矩了?”老太太抿着唇,嘴边爬着一圈细长的皱纹,显出几分不耐烦。
纪氏还要说情,只听花锦堂已发了话,“就将陶家的人都送到庄子上做事吧,算是以儆效尤,给下边人打个醒。”又与纪氏道:“淑宁,你也是对待下人太宽厚了,反纵容了他们。”廖婆子和谷雨那件事他还没忘哪。
纪氏自知无力为天,心中恨极了老太太,口中却道:“都是我的疏忽,以后一定对下人严加管教。”
她捻帕泣泪,“可陶金家的到底服侍我多年,她这一去,我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我向老爷和老太太求个情,能不能将她留在我的身边?”
花锦堂不忍,沉吟道:“用惯的人确实一时丢不开,算了,她就留下吧。”
纪氏自是喜出望外,感谢他不尽。想着先把陶金媳妇留下来,等以后慢慢再想办法将陶金也弄回来。
婉娘这件事就算是了结了,陶家的人除了陶金家的,都赶去了庄子。
花锦业严禁下令,任何人不许再提与昨夜普渡寺相关的话,否则一经查实是谁多嘴,严惩不贷。
晚间,娇娘刚用过膳,就有小厮来禀报,说是伯爷让她去一趟。
她换了身衣服,直往前院去。
松雪堂因院内的雪梅和松树而命名,这个时节府内其他处皆是一片萧瑟之景,树木都光秃秃的,唯有这里的景色,红梅和绿松作伴,把冬日染了颜色。
花锦堂正坐着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是娇娘,笑着把她叫到身边坐下。
娇娘道:“不知父亲叫我来何事?”她瞧着他神色不大对,像是憔悴了许多,心里不由担忧。
花锦堂低低一叹,“刚才我和你母亲商量了下婉娘的婚事,过去你母亲疼她,不舍她早早出嫁,但现在她年龄也不小了,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想着还是早点把她嫁出去为宜。原本我相中了一人,人品家世都好,是想给你留着。但如今你母亲相中了……”
他心里越发对娇娘愧疚,垂头摇了摇,“父亲早应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