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别说,刚才我怎么没发现表姑娘这通身更气派了哪。”
娇娘着一件雪白色绣暗金琥珀纹的裙衫,发间只别着一支白玉芙蓉簪,虽清素,可单是那一支簪就够普通人家过一年的了。
这都是大夫人在三姨娘死后送来的,就是怕别人说,她苛责了庶出,便比以往送来的还要好。
“可你就是再气派,哪怕是攀上高枝瞧不上我们,我们也是你娘舅家!”手心打在手背上啪啪作响,“今儿不过就是想做生意和你借点银子,你就和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我们。你不看在你舅舅的份上,看在你表哥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糊弄我们吧。”
于氏只顾着数落,没看娇娘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上一世她那样的处境,也曾求助于娘舅家,结果怎么样?她的亲舅舅,连理都不理她。还有她的好表哥,平时“妹妹、妹妹”叫的亲热,逢面就大献殷勤,剖心毒誓哄人,可后来哪?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就是她的亲人!她的亲舅舅!
娇娘心中暗恨,默不作声,于氏见她不吱声,以为占了理,便更嚣张起来。
“你表哥明年就要考举秋闱,请先生,打点主考官,哪一样不需要钱?你要是这个时候慷慨些,等他来日高中状元,岂会忘了你?”于氏摆起谱,看着娇娘含着轻视的姿态,“说句实在话,你再好,也是个庶出,将来有什么前途?就是能嫁到好人家也是给人作妾。要是聪明点,把宝押在我们斌哥身上,将来或许还能做个状元夫人当当。”
别看于氏出身贫寒,但打从心里都看不上她那大姑子,时常说虽她没嫁进高门大户,但怎么说也是个妻,所生的一对儿女也是嫡出,总比做小好,死了牌位都不能进祠堂。
自然,她心里也是瞧不上娇娘的。
只是虽这么想这么说,说白了还有嫉妒这一层。
听了这话娇娘不怒反笑,怎么就和戏文似的,寒门学子得富贵小姐千金资助,高中后报恩求娶,是于氏看戏看多了吧。
娇娘叹息道:“真是枉费了舅母的一片心,可我实在是自己都捉襟见肘了,难以再在表哥身上押宝,哎,恐怕是做不了状元夫人了。”
于氏见娇娘油盐不进,便撒起泼来,声音尖利道:“你可别打量着蒙我,没钱?说出来谁信!别以为我不知道,姑奶奶外面有庄子有铺子,一年有好几千两的进项,你在这和我说没钱,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啊?”
她往炕上盘腿坐,“今儿我要是拿不走一千几百两的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