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近墨者黑,曹铄这样一个聪慧灵动的孩子,都能被你给带歪喽,还有曹大长秋和这个宫女,辩儿你的本事不小呀!”
呃…
“我…我…”刘辩懵了,以往丰富的挨打经验告诉他,现在再做任何狡辩都是徒然。
还不如霸气一点,坦然面对。
生活就像是那啥,既然无法避免,就当成享受吧。
“父皇是要关我去冰室?还是打我板子?皇儿受着便是,父皇何苦挖苦人呢!”
这话一脱口…
曹铄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位大皇子简直是作死小能手呀,普天之下,敢这么挑衅天子权威的,舍他其谁呢!果然,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呀。
“呵呵!罚?皇儿这么厉害?干嘛要罚皇儿?”
天子刘宏冷哼一声。“皇儿不是说朕做的辞赋,鸿都门学的辞赋,都是垃圾么?呵呵,那就让皇儿去鸿都门,在学子们面前露上两手,也让朕看看?皇儿的长进。若是辩儿不能技压群儒,朕这次决不轻饶!”
起先语气还算是和缓,虽然是反话,语调算不上多么凌厉。
可偏偏最后这一句,决不轻饶,天子刘宏是咬牙切齿狠狠念出来的,想来,这句话意味深长,分量不轻呀!
“父皇,皇儿…皇儿…”
一下子,刘辩怂了…
吟诗作赋,他哪懂什么吟诗作赋呀?他的本意是,皇父做的辞赋是垃圾,他做的辞赋连垃圾都不如,这是客观事实呀。
天子刘宏没有搭理他,只是转过身望向曹铄。“铄儿也去,近墨者黑,既然已经黑了,就得洗洗变白。”
说罢一扬手,目光冷冷的瞪向刁秀儿和曹节。
“把这宫女发往掖庭!至于曹大长秋,哼,待会儿在发落!”
伴君如伴虎呀。
曹节与刁秀儿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喘一下。
掖庭,是最劣等的宫女与罪人女眷入宫劳动的场所,负责皇宫内一切杂物,活儿很重…
刁秀儿这薄薄的身子?哪里能扛得住那边的苦役?
刘辩还想开口劝阻,曹铄一把拦住。
劝自然是得劝的,可不是现在,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最起码等他消气之后。
“朕在鸿都门等你们!”
天子刘宏留下最后一句,旋即转过身给何皇后,给张让使了个眼色,几人徐徐而去。
尤自可见,何皇后那饱含担忧却又十分无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