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室,也可选士绅淑女,不是二嫁之妇可攀附。
只是这个张氏,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乡下时张地主家的小姐,水进曾倾慕之人。
前年张氏曾嫁人,半年就守寡大归。
张家如今也在徒三麾下,只是来的晚,如今在江平手下,打理些后勤事。
水进却是没有受水大伯的“好意”,只道自己已经有妻室,水大伯要是想要张家联姻,可为亲子聘妇。
水大伯借酒发疯,念叨着水进是独苗,如今似为“赘婿”,“不当人子”。
水进离席而去,却是一直到今日离开徐州,再也没有见叔伯兄弟。
不是生他之人,也不是养他之人,借着辈分血脉想要对他指手划脚,不是笑话是什么?
水大伯也不过是倚老卖老,故作姿态。
要是他真心与侄儿亲近,也不会在兄嫂故去后让侄儿吃百家饭长大。
若是水进是唯唯诺诺之人,也不会有今日之水进。
就是张氏,再是天仙美人,少年恋慕也是时过境迁。
如今水进身份在这里,不再是昔日乡下孤儿少年,就是徒三这个亳州之主,也要客客气气,兄弟相称,原本就关系疏离的叔伯怎么敢如此行事?
水进倒是没有想到徒算计,而是想到江平。
这般内含挑拨、存了歹意的手段,正是江平的性子。
若是水进抹不开脸,收了张氏,那霍五与霍氏族人怎么看?
霍五将族妹许给水进,不是用水进给族人抬身份,而是为了抬举水进。
眼见着婚期将近,水进这个时候闹出是非,就是将霍家的脸面往脚下踩。
要是水进拒绝,还能按个“吃软饭不孝顺”的帽子,让他无颜面对昔日乡亲,隔绝他与亳州军诸将联系。
只是他小瞧了水进。
水进与堂亲翻脸,却依旧大咧咧与众乡友聚会吃酒。
他素来人缘好,说句实在话,徒三身边的二十四乡党,除了他与江平之外,其他半数都是他当年帮着徒三张罗的。
徒三十几岁就去了寺里,一去就七、八年,中间就算回过老家,也是短暂停留。
水进却不同,与小伙伴们同居乡里。
等到徒三回乡募兵,水进就为他举旗呐喊,才有了八百新兵。
这八百新兵引起柳元帅几个儿子的忌惮,逼得徒三离开亳州,以江平、水进为首的二十四同乡弃职相从。
前年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