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内讧。
挖坑埋自己,这些人生前,该是多么惊恐绝望。
韩喜山亦走过来,道:“怎么回事,夫人追问了!”
三人站着,看着大大小的坑穴与尸骸,脸色都不好看。
徒三看了眼四周,哪里是瞒得住的?
只是这五百惨死的亳州军在,柳元帅这墓穴如何能继续用?
就算他们不知风水,也晓得这里都是枉死之人,成为凶煞之地。
三人一起到了韩夫人车前。
韩夫人已经挑了帘子,正听柳虓说话。
“对面山坡好多坑,这是谁安排的,看着乱糟糟的!”
柳虓逼逼叨叨,还在抱怨。
韩夫人疑惑不解,望向远处,却是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眼见三人过来,柳虓熄了声。
徒三长吁了口气,忍怒道:“岳母,柳虢来了”
韩夫人先是一愣,四下望去,不见人影。
待看清三人表情,她的心一沉:“他做了什么?”
“杀了五百亳州兵!”
徒三咬牙道。
“啊!”
马车里传来女子惊讶声。
柳虓也直了眼。
韩夫人身子饮坠:“会不会是误会?也许是旁人?”
老太太看着徒三,目光带了祈求。
她已经明白,次子要是真的屠杀亳州军,那就是犯了众怒。
眼前这三人,是亳州军如今能做主之人。
他们如实相告,也就是无意再纵容柳虢。
可这里是滁山,距离滁州州府永阳只有十几里。
真的是那孽畜生事,还是别人冤枉他
天下当爹娘的,都有此心。
不相信儿子真的能坏道这个地步。
这是亳州军,是柳元帅一手组建带起来的人马。
这次来滁山,还是为了柳元帅身后事而来。
柳虢可以分裂亳州军,可以在战场上决战,却不该这里屠杀他们。
徒三咬牙道:“一个时辰前,斥候发现柳虢在山谷设伏为了不惊动岳父灵柩,我三人决定绕路”
韩夫人望向柳彪。
徒三或许有私心,柳彪到底是柳家人。
柳彪点点头:“两路斥候来报”说到这里,指了指山坡坑穴:“四叔死了右手被斩断”
韩夫人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