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会开解自己是这两日没睡好的缘故,换了今日,却是令人心惊胆战。
她挑了帘子,望向车外。
柳虓骑在马上,耷拉着脑袋,随着马车而行。
看到马车动静,柳虓望过来,探身问道:“娘是要更衣”
韩夫人摆摆手:“无事大嫂他们的车在后头吗?”
柳虓回头看了眼,道:“在呢,在刑与大姐的马车前头!”
韩夫人点点头,撂下车帘。
总算柳氏母亲还晓得规矩,没有猖狂,欺负孤儿寡母。
不过想起蝎氏面上那道疤痕,韩夫人心中快意之余,也是一颤。
送殡的队伍走了一个半时辰。
二十里路过去。
距离滁山只有十里,队伍再次亭小憩。
霍宝、马寨主已经都下了马车。
徒三带了柳彪、韩喜山过来。
是借兵的。
“跟马六哥借四千人马,绕路去堵人!”
徒三开门见山道。
马寨主道:“怎么个堵法?那头要是七千人马都拉过来,就是这一万多人都派出去,也堵不住啊!”
野战不可捉摸的,就是不好围堵。
对方可以跑。
对方七千人马设伏,是以逸待劳。
送殡的这一万多号人,却是已经行军七十里,即便路上歇了两次,也是泣。
徒三在地上简单画了一个图,道:“这边是山坡,这两侧是丛林可放火烧林,只堵剩下这一面”
马寨主连忙曳:“啊?放火?这个时节,秋干物躁,北风又大!不行,不能放火!”
他在黑蟒山中隐居十几年,自是晓得山火的可怕。
火势蔓延起来,非人力所能控制。
霍宝在旁,亦是变了脸色。
滁山距离滁州只有十来里,真要烧起来,后果不可想。
徒三忙道:“只烧这一面,不远处就是河道,火势蔓延不开。”
马寨主却是摆手:“那也不行,山火不止从地面走”
徒三无奈道:“那怎么办?”
“折返,要么绕路\不能为了逮一个柳二,置滁州百姓于险地!”
马寨主态度十分坚决道。
柳彪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畏惧柳二,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柳二碰上。
伯父灵柩在此,还是早日让亡者入土为安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