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出来!”
霍宝点了两个前列神色惶恐的。
那两人战战兢兢,蹭着小步出来。
这两人就算神情正常,看着也不对。
面容稚嫩,身量不足。
一人面容黑红,脸色晒的都是斑点;一人破衣烂衫,光着脚丫子。
看着就是命苦的孩子。
“你顶了谁?”
霍宝问脸黑那个。
“俺爹……”
那人害怕,哆嗦着,被霍宝再次追问,才小声道。
霍宝又望向光脚那人:“你顶谁?”
“我堂兄……”
后者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痛快道。
霍宝叫人拿着丁册再次排查,幼丁冒名九十多人。
这些少年年岁不大,连惊带吓的,就有人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校场上不少抽泣声。
霍宝皱眉。
不管什么原因顶替,这些少年都是被家人抛弃之人。
有一遭,就有第二遭。
原本他并不打算扩充童兵,此刻却有些不忍,就吩咐霍豹:“先带着吧,总不能不管。”
至于之前出列的单丁、老丁等五百来人,霍宝并不没有叫人立时放归,而是暂时编入一营。
就算要放归,也是打下庐阳后。
剩下那两千五百新丁,邓健做主,直接分给水进一千,自己留了一千五,皆大欢喜。
慎县新丁稀里糊涂,知晓大营变故,却也不知晓是慎县换了主人。
……
慎县知县,被“请”到大营时,欲哭无泪。
这连个动静都没听到,慎县就失了?
他四十来岁,带了儒雅,不似官员,倒像是书生。
想着这些日子的动静,慎县知县强做镇定:“不知尊驾是水师哪位将军名下?”
邓健桀骜,并不冒名:“我乃滁州邓健!”
慎县知县闻言,只觉得眼前发黑。
邓健之名还不为世人所知,可滁州军却是淮南道各州府闻名。
白狗子,白衣贼,白衫军,说的都是滁州军。
滁州已是教匪割据自立,不是朝廷治下。
巢湖水师上岸,与滁州白衫进庐州,性质截然不同。
这真的是“失土”之罪,罪不容诛。
滁州白衫,又以“杀官”闻名。
慎县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