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教义?”
高月身子一僵,脑袋耷拉在胸前。
侯晓明的视线从执法队员手中的棍子上移开,指了指旁边的夹棍:“换个新花样,让咱们高教头见识见识!”
这夹棍是衙门里专门问口供的。
高月面带惊恐,被上了夹棍。
只一下,就听到断骨之音。
“啊……嗷……”
高月双眼一翻,疼得昏了过去。
“哗啦!”
一盆清水泼醒。
高月望向侯晓明,双目尽赤,满是恨意。
侯晓明面不改色,指了指第三样刑具,一条生牛皮穿铜钱拧成的三尺鞭:“再让高教头见识见识这个新玩意儿!”
鞭刑本轻于杖打,可这实不是寻常鞭子。
铜钱锋利,打起来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嗷……嗷……啊啊……”
高月被打的鬼哭狼嚎。
李远心下乱颤,想要出来,被霍豹一把拉住。
“豹哥……”
李远的声音带了祈求。
霍豹对他摇摇头。
那三百人中,一百是老童兵转过去的,两百是纯新生。
他们被强招童兵营,学的却是《弥勒真义》,这不止是影响这一批参谋生,还会影响他们家中。
会给滁州士绅一个不好的信号。
想要消弭这种影响,谈何容易!
偏偏如今滁州军打着白衫军旗号,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否定这本书。
高月在曲阳时就犯过大错,那是还能说他是受赵千户蛊惑,又因未婚妻惨死之事,故而仇视白衫军。
看在张千户面上,童军收留了高月,让他做文教官,还一路升迁到百户。
这般抬举,换来的依旧是不知好歹。
还想怎么样?
三轮刑下来,高月奄奄一息,却是不肯再吐一字,与方才痛快“招”出鲍家与邓仁时截然不同。
侯晓明冷笑道:“好个骨头硬的高教头,吃着宝爷的饭,当着宝爷的差,倒是让你对旁人忠烈!谋逆,十恶不赦!来人,派人前往曲阳,拘拿逆贼家属……勿要走脱一人!”
“你!”
高月大惊,看着侯晓明眼睛要冒火。
侯晓明却是已经撇开脸,望向门口。
门口有动静,在参谋营的鲍山被执法兵拖拉进来。
鲍山十五、六岁,出身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