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五哥!”那胖子看见霍五,一下子坐在地上,嘴巴一咧,竟是嚎啕大哭起来。瞧着神色,竟似天大冤屈一般。
霍五瞧着不对,起身过去扶他:“怎么瘦成这样了?还哭?哭个屁?坑了你六哥还有理了,老六还没哭,你倒是有脸哭出来?”
那胖子也不应答,就抱了霍五的大腿,嚎啕大哭。
哭声凄厉,惊起夜鸟无数。
就连马寨主也坐不住了,走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瘦的都快没样儿了?咋还哭啊,老七欺负你了?”
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来。
霍五与马寨主齐齐望向几步外一人。
那人三十七、八岁,锦缎在身,长了个笑面,看着极为可亲,走上前来,带了几分亲近道:“五哥,六哥!”
“彪子,老八素来是个心大的,这是遭了什么事了?”霍五并不寒暄,直接开口问道。
“哎,说来话长!是这么回事……”
按照这人的说辞,胖子就是杜老八之所以难受,是见了霍五的“情难自禁”。
之所以哭的这样委屈,是因为杜老八三年前得了消息,家里叔婶都官府害了,阖家就剩下他一人。
他立志要报仇,不想连累马寨主父女才另起炉灶,又听了薛彪的建议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如今白衫军造反,杜老八想要带了人下山投白衫军,又不放心手下的家眷,便重提了林家小子与马驹子的亲事,想将那些手下家眷都送回蟒头寨安置。
没想到这个时候听到霍五上山的消息,杜老八一刻也等不得,就过来见哥哥。
这见了,就忍不住“情难自禁”了。
霍五目光如刀,落在薛彪身上。
“老八不过宰了个***民女的畜生,人都跑了,怎么还牵连到家人身上?”
薛彪眼神躲闪,神色有些僵硬:“谁晓得呢,多半是老八置的产惹了人的眼。那些官府的畜生,平地都能刮下来三尺,素来盯着老百姓的。”
杜老八原本嚎累了要歇声,闻言又大哭起来。
“彪子倒是经验之谈,要不然也不会预备的那么周全,让堂堂知府盘算落空!”霍五轻声道:“就是心狠了些,侄女才几岁,就忍心丢下她在旁人家!”
薛彪猛地抬头,望向霍五。
霍五已经转过头,摸着杜老八的大脑袋:“行了,嚎个屁啊!有仇报仇,有冤申冤,这都什么世道了,还窝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