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是收了这些银子,在城里赁处宅子,多预备些粮食藏着。不管是白衫军打金陵,还是金陵戒严,城里都比城外安生。”
“蛟缠身”、“蛟化龙”这样关乎身家性命的事,霍五当然不会说,只拿之前杀匪兵、击退匪兵的事说事。
“南山村的事先不说,只说路上救人的事,史家是地头蛇,现在千好万好的,回头为了保住自家儿女,真要反咬一口,咱们也说不清楚。我就小宝这一条根儿,实不敢有半点冒失!”
霍大伯连忙点头:“对,对,还是离了金陵,离的远远的。”
虎豹兄弟的去留,由他们兄弟两个自决;石头的去留,老哥俩起了争执。
霍大伯年过花甲,身边只有这一个孙子,自然当留在身边服侍。
霍大伯却不肯,想要将石头托付给霍五父子。
“大哥,石头孝顺,不会肯的!我们爷俩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下次回来石头要是想出去再跟着出去就是。”霍五道。
霍大伯想起孙子的脾气秉性,叹了口气,不再多话。
等到晚饭,众人就在宅子里开伙。
小米粥,小米面糯米做的蒸糕,配上凉拌的白菜心与萝卜丝,十分清爽可口。
饭后,掌灯,大家在堂屋里,说起下午找活儿的事。
牛家三子在粮铺找了临时伙计的差事,明天就要出发往常州送粮;霍豹几个买东西、打听物价,倒是并没有找到合适差事。
“东家还召人跟车呢,要不石头几个明儿也去常州,一天五十文钱。”牛大郎热心招呼。
金陵到常州三百多里,往返半月,就是小一两银子。
霍豹跃跃欲试,石头没有主意,望向霍大伯。
霍大伯不由心动,霍五却是皱眉。
之前已经打听米价,一斗小米百文钱,这铺子用工两天薪水就是一斗米,薪酬太丰厚了。
“招了多少人?要运多少粮?”霍五问道。
“有百十来号了,估计得二、三十车。”
“有老伙计吗?”
“有,每车跟两个老伙计,个顶个都膀大腰圆,有把子力气。”
“老五,可是有什么不对劲?”霍大伯好奇道。
“给的酬劳太多了,这金陵内外不少流民乞丐,只要招呼一声管饭就能招不少人,哪里用五十文钱一天?”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霍五叔,那……这是怎么回事?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