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
有些记不清了。
那个时候也有那么一个人睡在床上,而他睡在地板上。
那个时候他还养猫,在北京养的第一只猫,可惜后来肾衰竭死了。
那个时候她要去看升旗,何远凌晨四五点爬起来,顶着寒风,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陪着她去天安门,看了人生中第一场升旗。
那个时候……
想着想着,何远突然猛烈的甩头。
不能想,不要去想。
不要做一只舔狗。
舔狗总将一无所有。
摇了摇头,何远翻了个身子,将衣服往上拉了拉。
虽然房间里没有暖气,但不盖被子,感觉还是怪怪的。
算了,将就着睡吧。
……
何远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成了大闹天宫的孙猴子。
手持一根金箍棒,在天宫里耀武扬威。
正当他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威威风风,不可一世的时候。突然一张大手从天而将,将他压在五行山下。
那大手真是突如其来啊,何远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接跟它撞了个满怀,差点把晚饭都吐出来了。
关键是,这山撞就撞吧,为什么还撞脸上。
撞脸上也就算了,还黏黏的,跟海绵一样,憋的他喘不过气来。
然后何远一睁眼,发现眼前一抹雪白。
何远手忙脚乱的抹脸,触手之处,一团软软的肉感袭上脑海。
何远下意识缩回手,双手撑在地上,赶紧儿从“山”下钻了出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俞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正好撞在他身上。
难怪梦里他被压在了五行山下。
感情真的有一座“山”,从天而降啊。
俞洁还没有醒来。
她闭着眼睛,伸手捞一捞,没有捞到东西。
然后她转个身子,又伸手,终于捞到一个抱枕。
就见她将抱枕搂进怀里,抱了个满怀,一脸满足的继续睡觉。
她睡衣领口大开。
胸前的丰满受到抱枕的挤压,简直波涛汹涌,春色满怀。
何远从地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看了眼窗外。
天色刚刚有点蒙蒙亮,天边甚至还没有翻起鱼肚白。
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