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均价六万多,你认为我不吃不喝,在北京能买房吗。”何远道。
“……你可以回成都买啊。”
“成都房价现在多少?”
“现在……两,三万?”
“你看,你16年买的那套房,原来八千多一平,现在二手房两万多。
你旁边那个楼盘,17年2月的时候,七千多一平,今年我看了一下,挂牌价是两万二。
一年翻三倍,我不吃不喝存下工资,还赶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
“这……老二,你还年轻,以后还有上升的空间。”余鹏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上升的空间,从年薪二十万,到五十万,还是到一百万?”何远摇摇头。
“任何行业都是一个金字塔尖。越往上,越难走,我从年薪两万到年薪二三十万,用了五年时间,再到年薪五十万,又要用多少时间,这样的位置,整个行业又能有多少个?”
余鹏程不说话了。
“你看,我不吃不喝,要三年才能在成都付个首付,如果房价继续上涨,可能要五年,甚至十年。
等到我要结婚了,又得想要换一个大房子,有孩子后,又要考虑孩子的奶粉钱,用国产的还是进口的,去哪个幼儿园,小学哪里好,要上哪个初中,初中之后是高中,高中之后是大学。”
“再说了,我在北京上班,买个成都的房子,也不能住,以后要是孩子上学,迟早还得回成都。我的根基都在北京,一旦我回成都,还是得要白手起家打拼,早回晚回,不都一样要回。”
“可……”余鹏程道。
“我之前看过一本书,里面讲了一个关于‘止损’的逻辑。意思是,如果你做一件事,这件事达不到你预期的目的,那你就应该及时停止,避免更大的损失。
既然我继续留在北京,满足不了我想做的事,那我是不是一直在亏损?”
“你想要做什么。”余鹏程问。
“很简单,有个小院子,养养狗,种种花,没事的时候在院子里泡杯茶,看本书,再晒一晒太阳。”
“像现在这样?”余鹏程指了指门外。
“对啊,所以我回来了啊。”何远瞥了余鹏程一眼。
余鹏程脑子有点乱,反复思考着何远那句话。何远端起茶杯,发现茶水已经凉了。
看了看时间,何远从椅子上站起来:“已经五点半了,你是留下来吃饭,还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