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填膺’之声,刻意干咳了声,客套道:“诸位叔伯过府相叙,小侄有失远迎,多有得罪,请诸位叔伯多多包涵。”
众人起身回礼,异口同声道:“少督军客气了。”
分席而坐,容初不再客气,视线扫视众人,他找准了为首之人,明知故问道:“李叔叔,不知您和几位叔伯找小侄何事?”容初见李柏年神情犹豫,端起茶盏,淡定道:“坐在这儿的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李柏年嘴角抽动了几下,开口道:“听闻稽查队在一家商号内搜查出了违禁物资,而眼下祭祀节将近,我等是怕有人图谋不轨,生出事端,所以?”
抿了口茶水,容初见他欲言又止,瞥眼打量着其他人,不动声色,故意询问道:“那依李叔叔的意思,小侄该如何处置?”
有人附和道:“自然是明正典刑,好让那些宵小之辈不敢轻举妄动。”
打眼望去,是陈杰平,李柏年的铁杆,容初用碗盖轻拨着漂浮的茶叶,不咸不淡道:“祭祀节将至,贸然见红,诸事不利。”他看向李柏年,微笑道:“您看?”
“少督军,您一碗水可得端平了,当初袁鹏犯错,您可是当机立断,一点情面都没留,下令处决了。如今有人私贩违禁物资,证据确凿,您倒开始推诿了。”那人站起身,摊开手,叫嚷着问道:“你们说是不是有失公允了?”
放下茶盏,容初看向李柏年,嘴角微翘,老东西终于露出尾巴了,呵,原来是在替自家姑爷打抱不平了。
他倒也不生气,微微一笑说:“王叔别急,我又没说不处理,只是暂缓而已。”
话音落,容初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落下李柏年的身上,四目相对,他收敛起笑容,冷声道:“您以为如何?”
里头剑拔弩张时,林沐婉恰好闻讯赶到,附耳倾听,室内却一片寂静,心下担忧,她正想问冯璋情况,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