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人?”
“一起做事的兄弟。”
赵虎押着周险走到门口,在台阶上跺了跺脚上的泥水,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门“咔擦”一响,打开了一条缝儿,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探出头来,“谁啊?”
“赵虎。过来吃碗面。”
男人目光在周险身上停留片刻,将门开了半扇,“进来吧。”
整栋楼里静悄悄的,只有二楼最左边房间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男人立在原地,“你自己过去吧。”
赵虎点了点头,抓着周险往那房间走去。到门口,赵虎顿了顿,抬手敲门,片刻,里面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男声。
周险心里一凛。
赵虎推开门,却见一个男人面窗而立。男人光头,身形矮小,后背挺得笔直,隐隐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赵虎站在门口,却不打算进去,伸手将周险往里一推,恭恭敬敬喊了一声,“郑叔。”
周险心里暗骂一句,被卖了。
这情况他自然有所预估,倒也不觉得意外。
周险趔趄一步站定,却见郑叔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他身上,似笑非笑。
“周险,真是好久不见了。”
周险一笑,“上回见到郑叔您,还是您五十大寿的时候。一别四年,您身体依然健旺,可喜可贺。”
郑叔在窗前沙发上坐下,“多少人盼着我天降横祸,今儿他们可算是如愿了。这里头,你周险是不是居功甚伟?”
“这我不敢邀功,成绩是大家的。”
离郑叔三四步远,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双腿张开十来公分,负手而立。这人周险知道。郑叔最信任的保镖,无论到哪儿都随身带着。郑叔喜好排场,自家养的秋田犬做寿,也能摆个五十席大宴宾客。他在鹿山有多处房产,每一处都富丽堂皇不亚于欧洲宫廷,如今屈尊待在这破烂小楼里,身边除了保镖,连个趁手的人都没有,可见确实大势已去。
郑叔倒是丝毫未见慌乱,他瞳仁小,眼白大,盯着人时一对眼睛跟鹰眼似的冰冷悚然,“既然你千里迢迢到了,少不得最后要你陪我走一趟了。我要是明儿逃不出鹿山,拉个年轻小辈陪我一起上路,倒也划算。
“能给郑叔您保驾护航,是我的荣幸。”
郑叔盯着他看了一阵,啧啧一叹:“是个人才,可惜了。”他招手喊人进来,将周险押进旁边房间关上。
房间四面都是墙壁,里面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