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极轻极缓,最后越发急促,周险一把将她腰掐住,往自己怀里带,两人呼吸顿时乱了。
正在此时,窗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许棠惊得身体一震,大梦方醒般伸手去推周险胸膛。
周险将她手臂箍住,紧盯着她汪了泓清水似的眼睛,“你还得为我做一件事。”
许棠声音细弱一线,想问他什么事,却死死发不出声音,只觉心如擂鼓,仿佛要从嗓子口里蹦出来。
“许海棠,我要你等我。”
窗外骤雨急落,噼里啪啦打在气窗玻璃上,烛光一阵摇晃,将熄未熄。
许棠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人俊朗深邃的眉眼。数年循规蹈矩,刻意将这股冲动牢牢束在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中。如今一日困缚打破天坼地裂,她窥见自己从未停息的灵魂,即便那火光是危险的末路,也要不管不顾迎头上前。
许棠说不出话来,鼓噪的心跳让她呼吸艰难,过了许久,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嗯”了一声。
周险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的四肢百骸,这样严丝合缝地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过了许久,窗外雨声渐小。周险手臂卸了些力道,拉着许棠的手在床沿上坐下。
“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算从我这儿打听郑叔的消息?”
“方举让我陪他吃烧烤的时候。”
“这么早?”周险低笑,“你藏着水果刀做什么?”
“留着自保。”许棠看他一眼。
“水果刀上有他指纹有什么用?渡河镇这么一个破地方,谁给你检测指纹,读成书呆子了吧?”
许棠不服气,“大不了我朝自己身上捅一刀,污蔑他。”
周险将她脑袋一拍,“蠢。”
许棠不说话,沉默一会儿,抬头看着周险,“周险,你是不是好人?”
周险见她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不由失笑,“你觉得我是不是好人?”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周险静了数秒,神色微敛,“穿警服的人是方举的哥哥方擎,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许棠脑子转得飞快,“所以方举确实是卧底?”
周险眉峰微蹙,没有直接回答,“好不容易捏住了郑叔把柄,车翻了,功亏一篑。”
许棠眼皮一跳,“郑叔到底在运什么东西?”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周险看着她,眉目间一股狠厉之色,“欠你的人,欠我的人,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