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立即去交手术费和住院费，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救您母亲的。”
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劈得周萌萌没有了一丝希望。她哪里来的钱去交那么昂贵的手术费？
她自嘲地笑了笑，抹着泪掏出手机，就算是借钱，她也要把妈妈从地狱里拉回来。
手术室门打开，周萌萌手一抖，手机从手里掉到地上。
“你是病人家属吧？”
周萌萌点头，没有去捡手机。
“我妈妈呢？她怎么样了？”
戴着口罩捂的严严实实的医生把口罩摘下来，冲她摇了摇头，“病人已经去世，请节哀！”
周萌萌脑子一阵阵疼，晃着身子，眼前一片漆黑，直直倒在了地上。
“姑娘，姑娘，姑娘！”
“快，把她送医护室！”
晕倒的时候她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的是那句病人已去世！朦朦胧胧间听到医生护士的喊叫。
陆家大宅，封无痕把车交给司机后紧张地握了握手，深呼了好几口气，暗自给自个儿打了气后，昂首挺胸迈进门。
换了鞋后，他小心地抬头看向客厅的沙发。果不其然，他妈妈正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遥控器，不耐烦地换着台。
“妈妈。”
他叫了一声，然后坐在离她妈妈最远的沙发上，低着头。
陆母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手上换台的频率越来越高，端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沉重的气氛一直维持了半个小时，陆母按着遥控器挨个换台换了有四五遍，然后烦躁地扔掉了手里的遥控器，电视上的画面终于不再转换。
“昨儿一晚上干嘛去了？老实交代！”
陆母突然出声下了封无痕一跳，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低下头，闷闷出声。
“不是告您了吗？喝大了，在陈建南家里呢。”
陆母听到这话心里更气，捞起旁边的遥控器照着他头砸了过去。
“本事大了，翅膀硬了，学会顶嘴，还学会说谎了是不？”
封无痕脑袋一侧，躲过遥控器，遥控器沿着弧线落地。
“躲，你还给我躲，老娘打不死你！”
见封无痕躲过遥控器，陆母直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封无痕紧闭着眼，等待着巴掌落下的那一刻，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可巴掌迟迟没落下。
“这谁打的？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