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里的疯狂依旧，甚至更多。
又继续蹲下身，楚云珊伸手用力地戳了戳宋怀瑾的脸，“怎么，现在愿意睁开眼，看看我了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棍子发泄了些许的怒气，楚云珊的声
音里现在甚至还带着几分愉悦，“你也听到了，我不能让你死。但是，不让你死，折磨你的方法也有很多，你知道吧？”
“不过，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楚云珊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愉悦得更加诡异了。
宋怀瑾脸色苍白，身体还在因为疼痛发着抖。
要是刚才是因为嫌恶心不想看楚云珊，现在他是真的疼到没力气转头看了。而且，就算疼，他依旧嫌恶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睁眼！”楚云珊似乎对宋怀瑾睁不睁眼这件事十分偏执介意，始终停留在这个话题上。
同时，戳在宋怀瑾脸上的手，也顺着移到了宋怀瑾身上之前被自己一棍子打下去的地方，狠狠用力地戳了下去。
看着宋怀瑾又是一阵剧烈地发抖，这才微微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一把扯开了宋怀瑾脸上的胶带，看见他白皙脸颊上的红印，楚云珊又笑了笑，恢复了愉悦的语气，“不想看我，至少跟我说句话吧，你现在跟我求个饶，我待会就给你吃一口饭，也不打你了，好不好？”像是面前的宋怀瑾，现在趴在地上就只是一条狗了一样。
情绪起伏变化之大，更让旁边的宋母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深深恐惧。
宋怀瑾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轻轻扯起了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求饶，你配吗？”因为伤痛，宋怀瑾这句话也说得格外吃力，声音也小到几乎是气若游丝的地步，但是却并没有磕绊结巴。
楚云珊脸上的笑僵住了，眼神带着不可置信。
不可能！为什么自己都下了那样的狠手，他还是不肯说一句软话，他不疼吗，不害怕吗？不可能！
好半天，楚云珊回过神来，“行，你现在不求饶没关系，我多得是让你求饶的办法。”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已经彻底收回去了，语气里的愉悦也没了，全是阴沉。
“我们走。”站起来，楚云珊转身，带着几个大汉再次离开了这个废弃的工厂。
从始至终，几人都没有看过宋母一眼。
大门再次被关上，从外面传来了锁住的声音，本来明亮起来的仓库又在这个时候，变得略微昏暗了下来，同时静谧了起来。将外面的声音全都隔绝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