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功放下手中药箱,犀利地看着她,拿出一本记录,淡然说道:“他是我的病人,情况不好我都记录下来了,你若是了解他不如与我讲讲。”
江映雪想起那些往事,拿起记录简单一翻,轻叹一声,摇头无奈的说道:“我只是略有耳闻,陆辟忠心,却被迫害成这般。”
阎功点头,将记录又收在袖中,是随身携戴的,严肃的说道:“他身上的蛊虫很难剔除,我也是花了好长的时间了,倒是楼主十分看重他。”
阎功的目光幽冷,试探的说着,偷偷打量着,似乎想探究些什么。
见他不知情,江映雪将话语又咽了回去,假意回想了下,淡淡说道:“或许是想任用他吧,楼主没有与你细说吗?”
阎功转过头,眼中戴着冰冷,将药箱背起来,扫了眼床上之人,淡然说道:“楼主一向不爱多说,本以为对江姑娘不同,阎功先告退了。”
阎功打开门口,与小厮离去。
不同?江映雪疑惑的看过去,或许是觉得她说服了荣宁,让他帮助了朝廷吧。
江映雪转身走到床边,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见她睫毛轻颤了一下,冷声说道:“醒了就不要装了。”
楚泷慢慢苏醒,见她清冷的眸子,戴着被戳穿的窘迫,低声解释道:“奴家不想打扰到你们,而且那大夫是个男子。”
说着低下头,眼中擒住泪水,似是很委屈一般。
她醒来时睁眼就见到了阎功,立即闭上眼睛,想蒙骗过去,就当记不得这件事了。
江映雪摆了摆手,捏着眉头,帮她盖好伤口,平淡的说道:“大夫医术高明,不会留下什么遗症,我先派人去煎药,你好生休息。”
楚泷此番举动,也算是纠缠上了,若是不好好处理,怕是个麻烦。
见江映雪转身,博桑用另一只手臂拉住她,眼眶微红戴着担忧,娇羞的问道:“公子可好,他怎么没在?”
江映雪脚步一顿,轻叹一声,转身将她的手放好,轻缓的说道:“他在这不方便,我去喊他过来。”
楚泷脸上戴着淡淡的红晕,害羞的往被子缩了缩,却不下心扯到了伤口,疼的流下眼泪,低声安慰自己:“没想到竟然是可汗,凭借给他挡剑,接近他就容易多了。”
她就可以摆脱奴籍,离开这里,到拓跋旸的身边,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拓跋旸一脸凝重的走来,见雕花大床上楚泷安静的躺着,不时痛啼一声。
拓跋旸不愿的走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