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这个日子。旁的花船早已经宾客盈门,只有如欢舫停在了河道的暗影里头。甲板上静的不见半个人影,而画舫四周的花灯也是黑的。
此刻,最上头一层仓房悄悄开了一扇窗,正将外头河面上的热闹瞧了个满眼。
“小姐,有人在放花灯呢。”圆脸的丫环朝着窗子外头看了一眼,眼底便被满眼璀璨的灯火给点燃了。
“花灯?”
灯下执笔急书的女子笔尖一顿,神色间似乎有些微的恍惚。清冷的眼眸也朝着窗外的河面上瞟了一眼。
“不止有花灯,奴婢还瞧见有人在朝河里头扔粽子呢。”这次开口的是个容长脸年纪稍长的丫鬟。
花灯,粽子?
女子眸光一闪,似是追忆起了遥远的某一处某一人:“是了,今日是端阳节呢。”
端阳节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一下子叫两个丫鬟变了面色。
“小姐。”容长脸的丫鬟试探着开了口:“您可是……又在想念国师大人了?”
女子抬头,似是被她这句话给惊着了手指一抖,笔尖的一点墨汁便落在了纸上,开出了墨色一朵大丽花来。
“晚儿,你越发的不会说话了。”她叹息。
容长脸的丫鬟立刻就撅起了嘴巴:“自古以来,说实话的人总是不招人待见。奴婢并不介意。”
这丫鬟嘴里头说着不在意,眼眶却已经红了。那个神态和受了委屈不敢说话的楚楚可怜不是秋晚是谁?
那么,屋里头剩下的两人自然就是秋彩和唐韵。
“小姐,你可快劝劝晚姐姐吧,她又要哭了。”秋彩笑着说道。
唐韵叹了口气:“今天这日子哭便哭吧,即便叫人瞧见了也顶多会赞一声这姑娘高义。能为了芈大夫伤心成这个样子,说不准也能名垂千古呢。”
这么一说,秋彩立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秋晚的脸则一下子便给涨红了,脸上却仍旧维持着要哭的神情,这般境况之下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神色很有些诡异。
良久,她才狠狠跺了跺脚咬牙说道:“小姐,您就只管欺负奴婢吧。咱们来了金桥镇已经过了两个端阳节了,您就一点不着急?”
唐韵神色一顿,已经过了两个端阳节么?离着那人给的两年之期越发近了呢。
“怎能不急?”唐韵看了眼桌上被墨迹给毁了的纸皱了皱眉,将它一把揉得皱了丢进了一旁的水盆子里头:“可惜……。”
两件事,其一找到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