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那一日,我能顺利地带他离开,那么,这样的期盼也许也能成真,只是保元可放得下他的家人,我又真的有把握能带他离开吗?
“蕊儿,想什么呢?”保元关切问道。
我含笑望住他,半晌摇了摇头,轻声道:“想着与你做对平民夫妻会是什么样子。”
“呵呵,这有何难。待这次巡边回去,我便着人将浣花小筑收拾收拾,到时你我二人去住些日子就是。”保元眉飞色舞,说得越发高兴起来。
我掩住情绪,只顺从地点了点头,可心中却不免感叹:傻瓜,我要的是那长长久久的隐世相守,而非这样牵肠挂肚的忙里偷闲!
“公子,我们已到凤州城外。”随行护卫隔帘禀报道。
我闻言揭帘向外看去,不远处一座青灰色的城楼耸立湛蓝天幕之下,护城河宛如玉带,透过繁茂青葱的树木,城楼正中暗红大字写着“凤州”二字。若不是那城门下的路障,以及军容整肃的盘查兵士,论谁也看不出这里正处于战时。
吉儿先行下了车去打点入城之事,我与保元仍坐于车上前行。
想来凌家在这凤州城是常来常往的,所以入城时一路顺畅,不多时我们一行人便在城中客栈落下脚来。
安排停当,保元带人去城中暗查,我则由茗儿陪着在客栈中休息。
不多时,吉儿送完货回来,与我说起现下凤州城的近况。
因着数月来与周军作战,城中商贸多多少少都受了影响,吉儿回来时言及城中街市萧条,我与茗儿皆是忧心不已。
“姐姐,要不我们到楼下坐坐,吃些东西,也顺便听听市井闲语,说不定还能帮皇上收集到有用的信息。”茗儿道。
“嗯,我正有此意。”我起身整了整衣裳,慢慢向门外走去。
这间客栈,楼上住宿,楼下便是酒肆,此刻正逢饭点,厅堂里坐着不少人,看服色好些都是商人模样。
我心下疑惑,向吉儿不解道:“吉儿,如今战时,按理商贸不盛,怎么此间还有那么多商人呀?”
“表兄有所不知,这凤州素有“秦蜀咽喉,汉北锁钥”之称,听家兄说过凤州西有始祖伏羲之地天水,西南有陇南地区,东南是富庶汉中,北连西岐关中之地,是华夏祖先最古老的聚居区。而且此地气候宜人,物产丰富,自秦汉时便已设县,向来是出蜀向汉中通商之地必经之路,故而历朝历代此处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吉儿喝了口茶,娓娓道来。
我点头叹道:“难怪,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