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被静宜扯了一把,“蕊儿,你看看,那可是玄喆?”静宜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憩亭。
我定睛细看,亭中坐着两名男子,一个着深紫衣袍、一个着天青衣袍,细看样貌仪态,那着深紫衣袍的不是玄喆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喃喃自语。
静宜拉着我隐入梅林中,小声道:“这边有条小径,我们悄悄过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姐姐,这……恐怕不太好。”我有些踌躇道。
“没关系!解铃还须系铃人,知道孩子心里想什么才好对症下药。”静宜不容我多想,拉住便走。
我任她拉着在梅林中穿行着,七拐八弯不多时便到了小憩亭边的一处山石后。亭中人的谈话如在身旁,字字真切。
“皇兄,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声音听起来象是玄钰,我意外的望了静宜一眼,她也正眼含深意的回望于我。
“听说母妃病了,即便从前再有何不称心如意,我这做儿子的也该去问安侍疾才是。”玄喆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些不安。
“慧妃娘娘若真病了,自然有太医们照顾着,你去了也不管什么用,何况……”玄钰顿了顿,又道:“前段时间皇兄病了,也没见慧妃娘娘去看你。”
什么?玄喆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嗨,我那哪里是生病,只不过是自己糊涂罢了。”玄喆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前日父皇已经叱责于我,确实是我做儿子的有亏孝道。”
“皇兄呀,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你就是太好性子了……我听母妃说当年父皇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登基称帝了,可你明明是长子,却连个储君都还不是,若不是张妃娘娘早薨……”
“玄钰,你别说了。”玄喆断喝一声,隐约透着怒意。
“我自小跟在慧母妃身边长大,她待我如同已出……”长久的沉默,而我的心却因着玄喆的话提到了嗓子眼。
“若真是如此,那她为何不让你娶冰玉姑娘为妃?”玄钰说道。
“无论如何,我相信母妃,她终究是为了我好!”玄喆的话,让我的心情忽然间如同那经霜覆雪后突然绽放的花朵,开出了小小的幸福!
“哼,我却不信。我母妃说,只要是我喜欢的,她即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让我如愿。”玄钰的语气听得我怒从心起,原以为这孩子平日里和顺恭敬,并不似他那惹事生非的娘,真真是没想到!
玄喆没有接话,长长的沉默,让我的心又一点点的沉了下去